一個看似很簡陋的簪盒,尋常的檀香木罷了,並不太出奇。唯一可疑的是因為這簪盒並非長條狀,而是擬著簪子的形狀所雕。

“長度,樣子,差不離!”蕭瑾溪皺眉,轉手遞給飛沫,“你送去竹苑,給蕭老夫人看看!”

“是!”飛沫頷首,畢恭畢敬的接過。

如果是真的,那就說明巷子裡的那根簪子……

“小姐,你說那老婆子為什麼不跟著他們跑?”飛沫不解的問。

“因為要裡應外合啊!”蕭瑾溪抬步往外走,痕跡掃得那麼幹淨,還敢說沒有預謀?

飛沫駭然,“這……”

“白思染以為老太太一嚎叫,我和我哥心軟,會留下老婆子,橫豎這芙蓉閣空著也是空著。”蕭瑾溪笑了笑,“覺得老婆子難纏,我一定不會拿她怎樣。他們現在走了,我哥會覺得人走了也就算了,不會想到他們只是暫時跑了,還會回來。”

“太狠毒了!”飛沫憤然,“就這麼周折,是為了害小公子?還有沒有人性。”

“人性值幾個錢?”蕭瑾溪冷哼,“那姚大龍賊眉鼠眼,好吃懶做,又生性暴躁,哼……”

飛沫忙問,“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就等著他們!”蕭瑾溪走到院子裡,瞧著那半死不活的老婆子,“之前不還是活奔亂跳的,怎麼……又開始裝死了?”

“大小姐,這……”底下人有些猶豫,“如何處置?”

“把她關地牢裡去,記住了,不許任何人走漏風聲,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蕭瑾溪笑了笑,“接下來我得好好謀劃謀劃,看怎麼做才更有意思!順便,得讓未知看看,人心險惡,得如何防範!”

飛沫笑道,“小姐,您可真會做生意,這種事兒還不忘捎上小公子。”

“沒法子,未知太善良,連陌生人都敢給指路,你說他若是連這點防範心思都沒有,以後遇到危險又該怎麼辦?”蕭瑾溪愁啊,自個都還沒嫁人,就開始為孩子的事兒發愁,想想都覺得無奈。

芙蓉閣的訊息被封鎖,蕭瑾溪就等著白思染和姚大龍自投羅網。

別怪她心狠,是他們先耍花樣的。

原本她只是打算教訓一頓白思染,如今……卻沒那麼簡單了!

尚書府的法事已經做完,聽說尚書大人周深,身子漸好,又有神醫開的方子,過幾日就沒什麼大礙了。聽說因此而抓住了,這幾日殺死米店掌櫃、公門捕快以及侍郎大人的兇手。

攝政王下令,明日午時,於菜市口斬首示眾。

著尚書大人周深,親自監斬。

夜深人靜。

魏無延駐足,扭頭望著站在桃花樹下的慕容天涯,“你這招引蛇出洞倒是不錯,只不過你就這麼肯定,人會跑出來嗎?”

“秦樓的掌櫃沈崇身子不太好,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外甥沈義斐在打理秦樓的生意。”慕容天涯漫不經心的說著,剪子咔擦一聲修掉了盲枝,“人在臨死前總想讓自己走得了無遺憾。”

“如果搭上活人的命,那就不值得了!”魏無延接過話茬。

她回頭,衝著他淡淡一笑,“你說呢?秦家的事兒,卻要讓別人家的閨女來承擔罪責,如果是這樣,那秦久當年也就不必死了。”

魏無延皺眉,細細琢磨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