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音警覺的瞧一眼意圖不知何故的齊青策,擔憂的說:“小姐,那你……”

陸月歌不作答,巧音撇了撇嘴,不情願的說:“那好,曾公子,我就送你出門口便好,這是你的地界,想必你是不會忘記路是怎麼走的吧。”

曾照留意到了齊青策手裡的那一把話,假意咳嗽兩聲,“那就有勞巧音姑娘了。”

二人一離開房間後,齊青策直接把花不爽的摔在了桌子上,嬌嫩的花瓣立刻飄落幾朵下來,零星的落在地面上。

陸月歌瞧了眼那花,說:“不知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他挑眉,說道:“沒什麼意思,本王去郊邊見農民開荒種地,剛巧人家拔了些野花扔在路邊沒人管沒人要,本王見著是可惜便隨便撿了些回來,給公主看看,這些都是些陳國最常見又不稀罕的話,漫山遍野的,到了些特定的時候,更是哪裡都瞧得見,一點稀奇都沒有。我看著這花倒是就想到了公主,想著公主來陳國也沒多久,估計見了會覺得新奇,便帶過來給你瞧瞧,公主這花容月貌的倒是和這花挺像的,卿依芙蓉面一般。”

她對他的話毫不在意,細心的把桌上的話整齊的束好,隨意撥弄了下花瓣,湊近聞了聞,笑了笑,說:“這花很好。”

隨後她起身把花隨便的插進這客房的花瓶中,說:“你的花配你的瓶子,想必王爺不會介意吧。”

倒是齊青策沒正行的坐了下來,瞧著她也不吭聲,忍不住才說聲:“你這次不生氣?”

她聲音淡淡的,垂著眼眸,看不出什麼色彩來,說:“王爺總想找理由要我生氣,也換些別的方法吧,其實王爺說的也沒什麼錯,這花和我確實是像,離了故土,四處飄零,花雖美好,花期卻短,最後也大概只是重歸這一灘爛泥中罷了,沒有什麼兩樣的。”

她這樣一說,齊青策倒是有些慌神,深深撥出一口氣,目光有些閃爍帶著點悔意一樣,“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今天……心情確實不太好,回來見你和曾照倒是還說說笑笑的,心裡不知道怎麼了,竟然還有些嫉妒,才把這火發到了你身上,這是我不好。”

她微微愣了下,心裡沒想到齊青策竟然也有服軟的一刻,沉吟片刻,說:“能讓王爺心情不暢,大概應該也齊衫有些關系吧。”

“我知道你一直等著齊衫來接你,不過,恐怕你得在我這多待上一段時間了,我那侄子大概今天是不會來接你了。”

“他出了什麼事情嗎?”

他苦笑一下,“他倒是沒出什麼事,可是,也不算是真的沒出事,也不知我這矛盾的話你明白不明白。”

“我,我明白。”

他皺了皺眉頭,“你明白?”

“即使王爺不說,猜也猜得到也什麼了,自古帝王之家,來來回回不也就是那些個車軲轆一樣的事情,來回輪回,沒有一次有偏差的。”

他看了她良久,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也不說話,桌上點著盞燈,燈芯在裡面微微搖曳,晃蕩著,照的她的臉忽明忽暗。

本是靜謐安詳的好時分,他突然又開始心氣不順一樣。

“陸月歌。”

他這樣突然叫她的名字,不假惺惺的喊她公主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的樣子。

“怎麼?”

“為什麼你讓曾照管你喊月歌姑娘,本王卻只能叫著公主,聽著肉麻兮兮,真是惡心到了本王。”

“王爺若是喜歡這樣叫也無妨。”

他又擺著臭臉,“哼,本王才不這樣叫,你都嫁過人了,才不是什麼小姑娘,你給本王戴綠帽子這件事本王想著就更生氣了。”

“我何時與你有什麼關系?更不要提什麼綠帽子一說,真是無稽之談,那王爺便怎麼高興怎麼辦好了。”

他倒是真的想了想,突然湊了近,對著她的臉笑嘻嘻的說道:“本王要你親自說希望本王喊你一聲月歌如何?那本王便不生氣了。”

她緩緩從唇邊說出:“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