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歌在房中見窗外黑影一閃,巧音也也見此,立刻擋住她,進入警備狀態中,陸月歌抬手令巧音收回了劍,輕聲說道:“是妙謹。”

窗外的黑影推窗輕巧一個轉身便進了來,摘掉黑紗,露出姣好的面龐,聲音有些自責,“小姐,我來遲了。”

巧音趕緊上前關了窗戶,又跑到門前拴住了門,陸月歌順勢吹了幾根拉住,屋內的光線立刻變暗。

巧音好奇道:“妙謹,你這是跑到哪裡去了?白天我和小姐並未見到你在臨安王府中。”

妙謹答道:“小姐,我最開始來臨安王府卻並沒見到王爺本人,在府內偷偷的打探了下知道臨安王的探子已經提前知道了訊息,後來我不知應該去哪裡等候你們,想著既然臨安王去救了太子,那麼小姐必然會和太子一同前行,我便一直悄悄潛伏在太子府內等訊息,卻沒見到小姐,但是我看到了齊衫。”

“他怎麼樣了?”

妙謹低頭咬了下下唇,說道:“我與他見面後,他求著我讓我陪他進宮,於是我便裝扮成他的貼身護衛隨他進了陳國的王宮,還在那裡見到了陳國皇帝和謀反的大皇子,齊衫他今天……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隨後,妙謹便將她在陳國皇宮的所見所聞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同陸月歌和巧音說完,巧音聽後緊緊的皺著眉毛,說:“齊衫這小子不會真的扛不住了吧,他可是什麼血啊死啊的都怕的緊,若是因為這件事對他打擊太大,扛不住了,那咱們的計劃不就都泡湯了,本來還想依靠著他後半生能有個靠山,再把剩下的幾位小公主找到,最好還能勸他娶上一個,咱們小姐的心大概就能安穩些,這下可怎麼是好?”

陸月歌不像巧音一樣反應這麼大,從心底來說,從她知道齊衫真正的身份起,她救齊衫確實不能說是完全沒有私心,可即便是齊衫不是什麼陳國太子,只是一個被山賊追殺的小男孩,她也一樣會救下的,那個孩子確實心眼單純善良,在這紛亂的皇室鬥爭之中必然會受到打擊。

她仔細的聽完妙謹的描述,盡量不錯過每一個細節,妙謹也在盡力的回想當時的每一個細微之處,當聽到大皇子最後的那句我……明明……只是……

陸月歌一個激靈,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有誤。

“妙謹,你確定最後大皇子最後是這樣說的?”

妙謹點頭,“大皇子死前確確實實是有過詫異,還說了半句這樣的話。”

陸月歌心慌道:“這話若是稍微與之前所言聯系下,那他好像要說的是,他只派人來殺過齊衫一次,而第二次的殺手他似乎也是不知情的。”

巧音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小……小姐,那豈不是,真的是臨安王他?小姐,那咱們現在還是趕緊趁臨安王沒回來之前趕緊跑了吧,我估計啊齊衫那小子也是狼入戶口兇多吉少了。”

陸月歌沉吟片刻,說:“不急,妙謹,你還是待在齊衫的身邊,好好的看著他,千萬不要讓這孩子做出什麼傻事來,之後的事情,我們再聯系。”

齊青策回王府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陸月歌的房中,在還未踏入房門前,便聽到房間內男男女女的歡聲笑語,他背手在門前聽了下,手裡還拿著從路上小姑娘那裡買來的花。

“月歌姑娘,我可真是……”

曾照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到齊青策推門而進,他巡視一圈,此時房內出了陸月歌和曾照,還有陸月歌的丫鬟和曾照的小廝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還偷偷笑著幾聲。

也不知道曾照是和陸月歌在談些什麼,這屋內的氣氛竟是這樣的好,只是當齊青策推門進來的時候,曾照在嘴邊的話隨著他的出現便戛然而止。

陸月歌單手放在桌面上,半扶著額,曾照倒是比較懂規矩,只是在門前出站著,和陸月歌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齊青策進來後臉色有些不爽,說道:“怎麼,本王這才剛一進來,這屋裡的笑聲倒是沒有了,本王在門外就好奇,你們究竟所談何事。”

曾照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齊青策,只是坦然一笑,說:“是月歌姑娘在和我講一些梁國的奇聞異事,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好笑的,可是月歌姑娘講的實在是生動有趣。”

齊青策明顯答非所問,倒是聽到了其他的重點,刻意拖了長音,“咦?月歌姑娘?什麼時候你們兩個的關系竟然熟悉到這個地步了,怎麼我倒是不知道。”他又看了看陸月歌,有些輕浮的笑道:“是不是,公主?”

陸月歌根本就是一副隨便你怎樣說,依舊面不改色泰然處之的模樣,她顯得更加輕松自在的樣子看著他們倆個。

曾照顯然和齊青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主僕之間的關系,自從齊青策推門進來一直到現在,曾照連一個請安問候都沒有,面對剛剛齊青策的逼問也不顯得很怕的樣子。

陸月歌起身,說道:“王爺此時深夜到訪,不知有什麼事?”

齊青策轉了一圈,說道:“深夜嗎?竟不知道梁國的時辰和我陳國還竟然有這樣的不同,這個點在臨安王府不過是剛剛吃過晚飯的時候罷了,再說公主貴為本王尊敬的客人,本王不管是處於什麼樣子的考慮,也一定要進來看望一下才好。”

說罷,他給曾照試了一個眼色,曾照倒是很識時務的樣子,馬上明白了齊青策的意圖,立刻回禮說道:“既然已然不是拜訪的好時候,那曾照便先行告退,等有機會再想月歌……月歌姑娘你一通探討梁國的民間風俗。”

陸月歌微笑頷首,對巧音說道:“巧音,你出去送一下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