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梔子花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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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莫名其妙的飄起了雪花,我嘲笑這天氣的異常耍賴,桌上散落著剛剛被我撕毀的照片碎屑,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收拾這攤爛活,抽屜裡,那張畢業照依然靜靜的躺在那裡,我認得那些熟悉的人臉,當手紙觸碰在那照片凹凸不平的字跡上時,歷歷往事,一如昨日,恍惚間,我又聽到了那首畢業歌響起,時間裡風華怎麼會寫在臉上不安情緒讓我複雜,風花雪月每一個夢你的日子裡,卻又不甘心夢醒時分的清醒,不清楚往日那個人是否還在你心裡,可有我姓名在刻記。茫茫人海,我們更像是一粒蒲公英種子,被塵世之風吹散在天涯,不知在風起之時吹向了那裡,再也找不回來了。
夜深人靜我再也睡不著,靜靜的披著衣服看著窗外突然下起的雪花,地球在人們汙染下變得憔悴,天氣也變得異常,這個月份也能下起雪花,也可能是上天對年輕人的葬禮哀痛表現,他也惋惜花季年華的人消失世界中,熟悉的電腦開機聲音響起,鍵盤上敲打字元的聲音美妙動聽。我後悔點開劉瑩瑩的個人網站,當我看到這段話時,突然對她有了一種新的認識,並不是很多人都會做這樣的愛情傻瓜,痴痴的站在感情的邊緣線,愛的初心不變。我一遍一遍的重複閱讀這段讓人一觸碰就會流淚出血的話:
經過多少的回首,有人疲倦難受,誰能給我不自量力的奢求。
不知道為什麼從他初次遇見那人的一刻就久久不忘面容,經過了九個月的“風雨變化”,或許已經不知道我們停留在了哪裡,我只知道難受像風一樣一次次撲向我,其實後來才知道在沒有那個人的時候我已經累的生了病,我開始沉默寡言開始向自己抓狂,我已經不相信世界的種種,後知後覺我才懂,原來我擁有了最難纏的抑鬱症,但是我還是在祈禱著能夠有一天你能記起其那些叛逆的日子,不能將這種奢望變成不自量力的要求,我還站在原地傻傻的等候,因為只有你才能挽救這場病情。
天羅地網的守候,遺憾彌漫難受,不懂失憶你有何求。
當我第一次明白我可以向你坦白的時候,我已經進入了這個小時代,尋找你的蹤影,想方設法能夠重逢,我怕你不懂或者你已看不透,不論如何我還會在那個相遇的時候,只是你離我而去我總以為你視我不見,我害怕的難受,好像躲在角落裡大哭一場,畢竟我已經開始在有你的日子裡享受,我發現缺少你並不快樂,但是風起的日子裡你跑到了哪裡?能不能不要把痛留給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呢?你可以不去接受,他可以任你理由,但不要讓他住在朦朧中。
漸漸迷失了方向,爬向了虛假的幻想,要將幕後黑手隱藏。
經過了很多,明白了很多,原來我需要用另一種方式去愛,我知道我可能不能走在這個世界中,但我還是需要你的溫暖維持著自己,或許那是此時唯一能夠拯救我得藥品。我走向了那條路我不敢再回頭,原諒我想把你佔為擁有,可惜你已不再懂得我溫柔,那些我們曾經放縱的自由,一幕幕忘不了的情景,其實我一直在努力尋找突破點將那股黑暗擊敗,可是傷口卻出現在了我心中,那是被幕後者擊傷的結束之後。
學著你的笑點,三秒鐘痴情的眼,時間也許逆轉一天。
其實我還沒有開口,你的笑,呆呆的看著你的眼,我能夠有不同的變化。
痛讓風景過線,好像你無情的臉,預謀爛成撕心焦點。
那場痛已經成為了我的亮點,那時間你還在我的記憶中出現,最害怕你會離開的那一天。
有時候人也是一種神奇的動物,沒有猜得透他人的想法,我隨便沖了一杯熱飲,肚子中滿滿的暖飲料讓我舒服的睡了過去。
安陽一大早就做起了我的小鬧鐘,“老闆起床了”。假音刺耳讓我頓時有種嘔吐感,我立馬站了起來想要用拳頭捶他,誰知他無賴的跑出了房間,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作響吵的我頭痛,微微用手一遍遍的撫摸半濕半幹的發絲,還嘲笑安陽鬍子長得堅硬,怪他稍一碰就紮的臉疼,安陽滿臉的泡沫隨著水的沖擊一下子就消失在臉部,他抬起頭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正式西裝、藍色小蝴蝶結,站在一旁的微微v包拿在手中像是要參加什麼重大的典禮,“剛買的德國針織裝,逛商場卡都被我刷爆了。”微微撒嬌說著,口中的新式益達口香糖已經嚼成了硬塊,安陽傻傻的站在一旁笑,他身上穿的也已經名牌滿身了。
我穿著睡衣,亂摸著頭發,腳上剛剛合適的拖鞋摩擦著地面發出聲音,“有什麼吃的?”我疲乏的問了一句,得到的答案是:“親,這個真沒有。”我也學著微微撒嬌,兩個人一看就跑了出去。
門外早已等候的司機看到三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將一肚子怨氣都吃光了,我一上車他就來了句:“好好的正常人不當,怎麼偏偏要走殺馬特風格。”我頓時不解,一直盯著司機呆滯了幾秒鐘後才緩過神來,我偷偷的瞟了一眼後視鏡中的自己,怎麼也看不出在那裡有殺馬特元素,我不甘示弱,假裝用平生最溫柔的語氣,最誠懇的態度說了句:“師傅,殺馬特是什麼?”師傅大笑來了一句:“小夥子你過得太無趣了,殺馬特就是那種年輕的成熟人,像我們平常人穿的才屬於大眾形象。”原來並不是我過時了,而是別人對於名次産生的誤解,我看見微微悄悄的移開了那副昂貴的眼鏡,翻了個白眼後,又快速的戴了上去,可是這也不能怪司機,但我並不明白微微的老爸是怎麼忍受這個司機的,不懂還瞎說的人地球上也應該只有百分之零點零點五百個零點一的機率吧!只是有幸在有生之年見識到了。
到了約定好的地方找到了馬諾一的家人,一群人臉上寫滿了滄桑,能看得出對於失女後內心所承擔的壓力災難有多大,這個墓場有個很好聽的名字——韻園。裡面常青樹最多,還有馬諾一很喜歡的百合花也栽植了很多,走了200米就到了馬諾一的墓碑前,早已準備好下葬的物品,只是等待著吉時而已,妹妹哭的眼睛紅紅的,腫脹著讓人心疼,她不停的擦拭臉上的淚水,抽咽不停。
微微小心翼翼的從後面跑了過來,她很害怕剛剛買的鞋子因為動作的劇烈而斷裂,她跑起來的動作非常詭異像是剛剛偷竊完一樣,但現場氣氛很緊張,我們又不能做出很讓人討厭的表情,只能忍受著她的一系列搞笑動作。
遠方幾個黑衣人抬著一個黑漆漆的盒子走了過來,腳步極其緩慢,每一步走的很沉重都代表著對逝者的一種尊敬,一種惋惜,馬諾一的妹妹突然沖了過去,“放開姐姐,她可以自己走的。”馬母一看妹妹的失控就趕緊跑過去拉開她,緊緊的將妹妹抱在自己的懷裡,妹妹的撕喊聲震耳欲聾的擊碎著每個人的心,此時黑衣人還是沒有停住腳步,他們得招工辦事,耽誤了最好的時辰是需要扣錢的。天氣冷冷的讓人懷疑老天爺是不是偷懶忘記了季節,或者他也不忍心看見花季人永隔的瞬間,空氣裡讓人窒息的氣息充斥在陵園的每一個角落,我後悔沒有那口罩阻擋毒氣蔓延在身體中,人其實都一樣,眼睛一閉原來的一切瞬間掉落手心,變得一無所有,我總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太公平,為什麼故事要選中馬諾一讓她有這樣的結局人生。
這美好的三月天竟然來了一場雪。雪的眼淚滴在馬諾一的靈柩上,敲擊著棺蓋訴說著沉睡人的心事。不知為何那黑漆漆的棺槨從身邊經過,默默的看著即將下葬,突然潮濕了眼角。天空綻放了雪花,竟然在傷感之中喚醒了我,靜靜的看著滿天雪花飛舞,任心事流淌不敢言,雪柔柔的劃過我身旁,粘著我濕了臉龐,一切都變成了一個人的回憶,一個人的想念,也只有一個人會懂得我心情。馬諾一的爸爸偷偷的塞給了我一封信,耳邊是馬叔叔溫馨的提醒:“青春因為在乎葬送紅顏,年輕人要讀懂的不是個人而是整個世界,但願每個人都會懂得你們新一代的人吧!”他讓我回家再讀,我偷偷的裝進了口袋,靈柩緩緩的進入了墓坑中,幹濕的土慢慢的埋填著,葬送的不是青春而是感情,不是歲月而是未來的小時代。
每一種分離都是痛苦的,對於大家來說是痛恨著,因為它無情的讓我們擁有了太多的淚水和難以道別的情懷,久久的蕩漾在心中難以排除,如同天空中的烏雲散不開,周圍還不時的雷電宣告,不是交響而是自然哀樂。
誰的臉上都掛滿了不自然的表情,難以啟齒讓人痛不欲生,只有悲傷還是淺薄的在身體之間,每個人的憂慮無人讀懂,我的眼睛周圍沾滿了水滴,我刻意的嘗試了一下竟然是鹹的,它黏在了我長長的睫毛上,幾根細細的睫毛粘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彎曲有弧度的小毛刷,時間長了還滴落著水滴,我靠在前方,水滴滴在葬土中,裡面融入的是思念的情懷。
這一家三口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者,逝者是可惡的罪人,她的離去牽扯了很多人“倒黴”,因為從快樂到悲痛是一場重量性的過程,重在包含的感情太多了,馬母辛苦的培育,誰料到最後的結局竟然如此。墓碑慫恿的立在這無人間煙花的寂靜區域,幾百年後誰還記得誰,誰還會知道這裡曾經有個花季少女在這裡靜靜的躺著,凡體在土地之下,靈魂在天堂之中呢?
霎時間,一陣梔子花香撲鼻而來,我彷彿看見馬諾一在沖著我笑,隨著時間越來越遠,原來越遠,耳邊出現的幻聽讓我變得異常恍惚,“好好照顧自己,來世我不會放過你。”我哭了,眼角濕潤的,我很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幻覺、幻聽”,隱隱約約我看見幾個人抓著沒有花的梔子樹向我的方向走來。“對不起先生,麻煩你讓一下。”揉了揉眼,我才看見我踩到了墓碑20厘米處,微微瞪大了瞳孔看著我,我擦了一下臉又看了一下她,她驚奇的大喊了一個啊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安陽看情況突然,就給我擺了擺手跑了過去,“叔叔,你幹嘛要走過去,剛才我們喊你你沒聽見嗎?我回到了人群中,馬諾一的妹妹拽著我手跟我講著,我摸著頭表示不解。
梔子樹被栽入了泥土中,來年還會在這裡嗎?沒有人能夠去預測,但我相信等到開花季必然香氣滿園,因為陪伴它的是一位要永遠沉睡的花季少女。很多人議論紛紛的離開了這裡,當然討論最多的還是關於剛才我的“靈異事件”,當局者迷,只有我很清楚這一切究竟怎麼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虧欠吧!
陽光灑在了臉上,蒸發了淚水,但留下了淚痕,它想向世間人闡述著剛剛我們情緒的低落,因為重感情而擁有了這些讓人無奈的水滴,回到公司的時間剛剛是高峰期,我坐在了電腦前努力的試玩剛剛研發的一款軟體,一大半的時間在我的瘋狂中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