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 吃醋懲罰

成婚後的前幾日, 白嫿與寧玦新婚燕爾,兩人如膠似漆,黏黏膩膩的分不開。

渡園裡的僕婦們長了年歲, 大都是過來人,對此見怪不怪,但有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頭, 年紀尚輕, 每每見家主與夫人的恩愛情狀, 都會默默低頭忍不住紅了臉,只覺得非禮勿視。

其實在人前時,白嫿多有顧忌, 哪會與寧玦真幹什麼出格的事,無外乎就是婢子伺候她梳妝時,偶爾會趕上寧玦練劍回來,他喜歡聞她塗脂抹粉的香氣,故而總要收劍湊上前來, 貼著她去嗅她脖頸上的幽幽沾香。

再或是用膳時,他會親自幫她佈菜夾喂, 白嫿近日愛吃紅綾餅餤,桌上常見這道菜餚, 寧玦喂她時總故意使壞,先伸去玉箸等她吃下一半,而後再又收回,自己堂而皇之地把她咬過的剩下半段吃掉, 全然不顧有旁人圍觀。

白嫿起先還會私下提醒他要人前正經些,奈何說了幾次,寧玦依舊不改, 還自持道理地辯駁道:兩人是在內寢裡又不是在大街上,管顧那麼多不嫌累得慌?

辯駁完,又無時無刻不想挨她親暱,更時常恍若無人,白嫿實在勸不住,索性作罷了。

不過,她雖勸不住寧玦,卻還有旁的應對法子,只要寧玦是無事時來找她,她都會先將屋裡伺候的婢子屏退,省得叫小丫頭們看了笑話。

然而這樣做的壞處是,寧玦沐浴時再不找僕婦伺候,而是非要拉她一同進浴室,為他擦背塗身。並且,她身上還不能幹著,必須與他一起沾濕。

白嫿稀裡糊塗掉進他挖的坑裡,莫名其妙開始日日同他一起沐浴,兩人同池歡騰不休,水瀾沖蕩,折騰四濺起的水花幾乎將浴室裡大半的地板都打濕,等她終被放過意欲起身時,兩條腿都是酸軟站不住的……

寧玦饜足抱她出浴,耐心為她擦身,神采奕奕,眸泛清潤,顯然對剛剛那番新鮮體驗樂此不疲。

走出浴室,步至榻前,他抱著她附耳低聲言道:水乳交融。我今方知滋味,漣漪蕩漾,溫滑逼仄,我深陷其裡,在水中更在你身中。

聞言,白嫿羞得腦袋都抬不起來了,氣惱他竟有這樣壞的嘴,還有這樣壞的心。

過了四五日,大將軍王不再體恤寧玦新婚,提前結束了他的閑散日子,派給他守衛皇城的差事,官職同時往上擢升,正式擔任殿前副都指揮使,掌管殿前司兵士訓練和排程事宜。

寧玦對做什麼官壓根不上心,左不過是當大將軍王的心腹,隨他啟用調動。

只待三年期滿,他卸任輕松,便立刻帶著白嫿四處雲遊逍遙,無拘無束。

寧玦上任不久,不巧趕上聖上出宮巡江南,皇帝出宮是大事,護駕責任重大,同行守衛更需逐一嚴格篩選,王爺親自排程殿前司精銳部隊擔任扈從,保護皇帝出行,而寧玦少不得也在其中,需得同下江南。

新婚不久便要與白嫿分開,寧玦心裡可是不願至極。

大將軍王對他一貫包容,見他面色不愈,很不耐煩,便好言相勸說道:“聖上的心思本王也是難測,誰知半年後的南巡計劃,被聖上突然提前了……你正新婚燕爾,確實不該撥調你去,但現在朝廷缺賢能才士,本王若是能尋到其他信任可靠的高手護駕,也不會堅持點你隨同,本王答應你,這次順利南巡迴來,直接允你十天半月的休沐,這樣的交換,如何?”

聖旨已下,又豈能抗旨不尊。

如今寧玦不只代表他自己,在外人眼裡,他早與白澍安亦或是整個白家同一陣營,雙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受這個掣肘,考量必得比先前周全,寧玦只能接命。

白嫿得知訊息,心裡同樣不暢快,旁的節骨眼就算了,眼下兩人正是誰也離不開誰的時候,乍然分開,怎好接受……

縱識大體,白嫿還是忍不住於私下裡,偷偷怨怪了大將軍王幾句。

旁人都眼紅道,寧玦是大將軍王身邊最受器重的紅人,反正紅不紅的她不知道,若大將軍王真對寧玦有所關照或偏袒,怎會如此不體恤下屬,迫人家小夫妻新婚離散?

長籲短嘆了數日,終究捱不過聖命口諭

日子過得快,眼瞅著就要正式送別寧玦離京了。

分離前夜,白嫿心中悒悒,等寧玦照常從宮中執勤晚歸回來,跟她打了招呼先進浴房沐浴後,她遣離僕婢,猶豫一會兒,起身也進了浴間。

寧玦背對著門口,以為進來的是女婢或僕婦,便頭也不回道:“出去吧,用不著你們,我自己簡單收拾便好。”

對方沒吭聲,腳步湊近,小心翼翼拿起棉帕擦拭在他背上,力道軟綿綿的,不像是單純伺候,反而隱隱帶點別有用心的曖昧。

寧玦蹙眉,警惕一避,不悅回過身來,剛要嚴肅斥聲。

結果,見來人竟是白嫿。

他威厲罵人的話生生嚥了回去,喉結微滾,遲疑又詫異地出聲:“嫿兒,怎麼是你?”

白嫿垂著目,手裡還捏著濕帕子,小聲回:“我來幫你。”

寧玦盯著她,眸底深晦,確認再問一遍:“當真?”

白嫿點點頭,耳尖忍不住泛起熱意,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但難免還是赧然的。

寧玦心有所念,配合轉過身,寬碩勁闊的背脊光裸對著她。

憶起前幾日,他沒少在浴房裡折騰她,抵著她嬌弱的身子在浴桶壁前肆意沖頂,甚至有次興致大好,沒了剋制,失了分寸,險些弄傷她。雖最後到底沒傷到實處,但還是害她一連兩日走路時腳步都是虛顫的,腰身更是央央無力直挺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