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許是以為我身上有銀錢吧。”

宋槐序沒有說陸華年是誰,一為家醜,二是,即便魏雲瀾知道了,也幫不上自己什麼。

本來他們兩兄弟就不和,宋槐序不想再節外生枝。

魏雲瀾又問:“為何一個人,景王府沒派侍衛保護你嗎?”

宋槐序淡淡的笑了笑。

“讓他們回去了,我並非多大的人物,沒有必要勞師動眾,總不會日日都遇到歹人。”

魏雲瀾頷首。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還是小心為妙,以後若是太晚,當叫人護送。”

宋槐序垂眸說道:“多謝五殿下,妾身會注意的。”

魏雲瀾溫潤一笑。

“不必客氣,既是一家人,理該互相照應。”

宋槐序低低地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魏雲瀾也很識趣,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側,兩人一路無言,很快走進了景王府的巷子。

這時,一陣馬車聲從身後響起。

宋槐序回過頭,頓時看到了魏景焰的檀木香車。

她心神一振,總算安全了,卻覺腳腕一陣刺痛,彷彿有一枚石子打中了腳踝,宋槐序疼的身子一晃,先些栽到地上。

一旁,魏雲瀾已經伸出手,閃電般的攬住了宋槐序的腰。

“小心!”

說話之際,馬車已經到了面前。

車簾緩緩捲起,弄出了一張戴著黑色面具,形容可怖的臉。

宋槐序趕緊推開魏雲瀾,忍著腳踝的疼痛,往前走了一步。

“殿下,你回來了。”

魏雲瀾也跟著上前,拱手一禮道:“臣弟見過四哥,適才碰巧遇見,見槐序姑娘孤身一人,便送了一程,還請四哥莫要誤會。”

魏景焰端坐在車上,幽深的目光猶如深埋藏在潭底,沉睡千年的玄鐵劍,出鞘時必將見血封喉,鋒銳冷戾,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很好。”

他單手撐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聲音猶如淬了冰碴的弓箭,金鐵交鳴。

聽這聲音,宋槐序就知道他惱了。

“五殿下已經送妾身至此,妾身感激不盡,請回吧。”

五殿下在此,只會加深矛盾。

魏雲瀾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那本王就告辭了,四哥千萬莫要為難槐序姑娘。”

魏景焰的車簾已經放了下來,冷冽的聲音彷彿在口中束成一線,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回府。”

蘇煥看了宋槐序一眼,卻也不敢多話,趕緊跟上馬車。

宋槐序腳踝疼的厲害,等她進了府,魏景焰已經回了內宅。

宋槐序咬了一下唇,瘸著腳走回自己的住處,心裡卻在想,剛才的那枚石子,究竟是哪裡而來?

為什麼就偏偏在魏景焰出現的時候,打在了自己的腳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