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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打心眼裡防著寧清,見她不經自己同意就抹了一下,只怕她接著就要開口討要,趕緊一伸手拿了回來,“這個我要自己抹的,免得將來生了皺紋。”

寧清就說:“你才多大,生皺紋還早著呢。”

“所以要防患於未然嘛!”寧婉將盒子收到袖子裡,又說:“我勸你也買一盒,二姐又不是沒有錢,攢太多了又有什麼用?將來生了皺紋就是有再多的錢也抹不掉了。”

寧清也覺得有理,可是她又捨不得花錢,在心裡天人交戰了半晌,最後決定還是不買,以後每日早晚她總想法子到婉兒屋裡蹭些香脂,後來寧婉給娘也買了一盒,她又去蹭孃的,這就是後話了。

離了馬家鋪子,三步兩步就到了家,這時已經半夜時分,石頭和金山困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大人也覺得睏倦,便都趕緊洗漱睡下。過去在三家村裡,哪裡有這些熱鬧,除了過年守歲,大家都是天亮了起來,天黑了就睡下,還不大適應呢。

第二日起來,寧梁和女婿去挑水。原來馬驛鎮不比三家村旁就有山溪,要到鎮外的小河中挑水,走路來回就要小半個時辰。鎮上的人家大都不自己挑水,而是買水,一個錢一桶,一擔水兩錢。寧梁初聽水竟然要用錢買,怎麼也不肯,這一次從三家村回來特別將扁擔和水桶都帶了來,一定要自己擔水。

寧婉知道眼下是勸不得的,總要等到爹適應了明白過來才行,因此也不深說,與娘和二姐將各種吃食一樣樣地備出來,東西從豬肉到大白菜,每樣都是從三家村帶來的,倒也方便,一會兒只需到賣酒的鋪子裡搬回兩壇就能開席了。

寧梁擔了兩回水回來,與於氏換了衣裳去各家請客。才要出門,胡敦儒到了,手裡提著兩壇酒,給寧梁和於氏行禮問好,又說:“我陪著叔嬸請客人去吧。”

寧梁和於氏骨子裡是老實膽怯的人,雖然做了兩年生意比先前會辦事多了,但許多事都是聽么女的,並沒有什麼主意,也不長於與人打交道,特別是今天請客多是很陌生的人,現在見胡敦儒過來幫忙十分開心,“我們本想帶著婉兒的,只是她畢竟是女孩子,年紀也不小了,倒不方便。胡小先生來幫忙正好。”至於劉五郎,雖然是男子,也情願幫忙,但女婿總歸是外人,寧家的事也不好讓他事事出面。

三人說著話出門了,寧婉和寧清便煎炒烹炸起來,到了中午時分,酒席備好,客人們也陸續到了。

寧家在鎮上要請的第一個自然是劉親家,正經姻親,接著就是與胡敦儒結親的古家,也算是轉折親,另外又有已經結識的,里長、三老、許老先生、王木匠等人,最後還有左右鄰居楊家蘇家。

男客讓到南屋,炕上用兩張炕桌拼成一張大桌,早擺了幾樣酒果,有寧家自三家村帶來的榛果、核桃、松子、南瓜子,也有虎臺縣飄香居里的點心酥餅,還有家裡做的綠豆糕,黃米麵炸糕,滿滿地擺了一桌子。寧家特別買了一塊好茶餅,煮了熱騰騰的茶水,倒在新買的蓋碗裡,香氣和水氣便在屋裡飄著,讓從寒冷的外面進來的人立即覺得暖和起來。

女客那邊自是一樣,只是席排在了西屋,因寧婉大了,這一次搬家她去了廂房,這裡給了石頭,只是他還跟著娘睡,暫時空著。

畢竟是新拾綴好的房屋,十分整齊,牆面、窗紙都雪白雪白的,上面貼著嶄新的年畫兒、窗花,傢俱都是從王木匠那裡新做的,炕上鋪著新葦蓆。許老夫人就讚了一聲,“好整齊的屋子,收拾的時候用了不少的心思呢!”

於氏一向喜歡誇女兒的,就指著倒酒送菜的寧婉說:“我帶著小兒子沒空兒,這裡都是她跟著她爹來弄的,就是今天的席面也是她和她姐姐兩個燒的。”

寧婉就笑著說:“我們家從山村裡搬過來,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菜飯也都簡陋,大家隨便用些。”

許老夫人就指著桌面上的菜餚笑,“這還算是簡陋?又有山珍又有海味的,那我就不知道什麼是上好的席面了!”

古太太也笑,“看這糖醋鯉魚燒得多好!金紅油亮,肚子上又沒有開刀,想來是用秘法從嘴裡將肚腸拿出去的,我只在虎臺縣酒樓裡吃過。”

又有里長太太說:“這隻雞是怎麼燉的,聞著味怪好的。”

寧婉就說:“湯里加了幹荷葉,借了點清香。雞肚裡又放了紅棗蓮子糯米,既是菜,也可以當飯吃。”

女人在一處,就喜歡說些吃食,誰家飯菜好總是有面子的事,眼下見了寧家第一次請客的菜品,就知道這家人雖然從山村裡搬過來的,但卻不是尋常的鄉下人,畢竟鎮上的上等人家也未必能做出這樣的席面來。

人齊了就開席,寧婉最後將幾個炒菜從灶間端了菜擺上。鎮上的新房子與三家村的不同,灶間不在正房中間,而是在屋子後面。這樣的好處十分明顯,首先不必一進門要從灶門穿過,堂屋裡也不必煙熏火燎,且做飯和燒炕也都一樣容易。唯有一點不便就是做了菜要穿過堂屋再進來,繞了半個屋子。

寧清和寧婉早分好了,寧清是成了親的小媳婦,負責男客那邊,事情雖然多了些,但又有劉五郎可以幫她,而寧婉便只管女客。

男客們多半喝酒說些讀書生意之類的大事,而女客們就多是家長裡短了,寧婉只聽著大家說著話便順著許老夫人的意思將自己誇得有如一朵花一般,而娘在一旁笑得嘴都合不上。

這也是常有的事了,寧婉早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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