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不能喝酒

老闆娘喊吃飯，下面的同學一窩蜂進去了，姜凌和輔導員走回來，大廳裡三桌已經坐滿了，兩桌女生，一桌男生，還有兩個女生站在男女桌之間不知所措。</br>高雲衝好笑，這還沒脫離高中習氣呢，居然還男女分開坐。</br>這是聚餐嗎？</br>姜凌走到兩個不知所措的女生面前，關心道：“搶凳子輸了啊？”</br>“哈哈哈……”餐廳裡揚起一陣笑聲。</br>高雲衝也笑，這班長真會化解尷尬，不然就感覺兩個女生被排擠了。其實大家也沒排擠，也有點不好意思，姜凌這一說就變成玩遊戲輸了。</br>“沒關係，她們怕男生吃得多不跟我們坐，我們等會兒就把她們桌上的端過來！全給你倆吃！我們所有男生都讓你倆先動筷子！還不跟我們坐！”姜凌瞅兩桌女生一眼。</br>女生們都捂著嘴不好意思地笑。</br>姜凌又看看一桌正看戲狗都不如的男生，“自覺點兒，過去幾個照顧女生，女生每桌過來三個，我和高老師照顧你們。”</br>大家屁股在動，卻不好意思站起來，姜凌直接點名：“卿清荷，過來。”</br>卿清荷乖乖站起來，林秋語也想過來，主要是想跟輔導員一桌，但不想跟姜凌一桌。</br>在她抬著屁股糾結的時候，姜凌已經拉起看著卿清荷傻笑的老胡推到旁邊桌上，又拉起段世佳，先把兩個沒搶到凳子的女生按在椅子上。</br>看看兩桌女生，“再過來幾個美女當交換生。”</br>“哈哈哈……”</br>笑聲中，林秋語拉著李秋林過來了。有人開頭，交流就順利了。</br>一番交換，女生桌上都有三個男生了，他們桌上則有了八個女生，而且聚齊了班上兩大美女。</br>被交換走的男生看著坐在花叢中的姜凌，特麼的，把大家趕走他一個人吃獨食！</br>他們折騰這一陣，坐好了，菜也上好了。</br>團圓宴是老闆娘自家養的土雞燉的菌菇雞湯、烤羅非魚、牛乾巴、薄荷炸牙籤肉、青椒火腿、山茅野菜、老奶洋芋……</br>一箱風花雪月已經搬過來了，大瓶鮮橙多、可樂、雪碧也擺著了，姜凌說：“能喝酒的都喝酒，不能喝酒的喝飲料！”</br>“喝酒！”同學們紛紛說。</br>剛剛坐都不敢坐，這喝倒是敢喝了。</br>這桌就他和輔導員兩個男的，姜凌起身給輔導員和其他女生倒上啤酒，給卿清荷一個人倒上鮮橙多，卿清荷微微皺眉。</br>姜凌歪頭看看她，“你想喝可樂還是雪碧？”</br>“我不能喝酒嗎？”</br>“你不能，你未成年。”</br>一桌人都笑起來。高雲衝也笑道：“是，卿清荷是我們班包括我們學校最小的，才十六歲。”</br>很多同學也是第一次知道她才十六歲，紛紛好奇地看向這個小妹妹。</br>卿清荷低著頭，不說話了。</br>這個犟妹妹！</br>酒都倒滿了，輔導員舉起杯站起來，“雖然昨天中秋節，但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祝同學們中秋快樂，萬事如意！”</br>大家都站起來，這群憨批同學一張嘴只知道吃喝不知道說話，姜凌只好代同學們祝道：“高老師提出來要讓同學們感受到家的溫暖，所以帶我們到西山團圓，我代表全班祝高老師中秋快樂，萬事如意！早日找到師孃，幸福美滿！”</br>高雲衝忍著笑，他也才剛畢業好吧？這班長比他還能說！</br>“好！”同學們叫道。</br>這群傻子啊！他們是外人嗎？旁觀者嗎？好個錘子啊！</br>不過喝酒倒是沒含糊，都幹了。</br>卿清荷也嘟著小嘴抿了一口鮮橙多。</br>姜凌坐下來，“伱要喝別的嗎？”</br>“我喝詩仙太白。”卿清荷輕聲說。</br>“什麼？”姜凌湊近她。</br>“詩仙太白，白酒。”</br>姜凌捂額，還詩仙太白，你咋不上天攬月呢？果然是中二少女啊！</br>虎著臉道：“不許喝。”</br>“哼。”卿清荷抽抽鼻子，安靜吃菜。一頓飯吃完，那杯鮮橙多也只喝了一半，看來是真的不愛喝。</br>但起身時，又拿起來一口喝光了。</br>姜凌完全搞不懂她。雖然自己也是從中二時期過來的，畢竟男女不同，而且已過二十多年。這小妹妹是得好好觀察好好揣摩一下。</br>因為晚上還有節目，姜凌每桌敬了一杯，也沒讓大家喝多少，剛好融化陌生，又感覺還欠著點兒，還想做點兒什麼。</br>看看大家的狀態，姜凌知道剛剛好。</br>“大家去房間拿拿外套，我們去小石林賞月看夜景。”</br>“好哎！”一群心思騷動意猶未盡的青少年往樓上奔去。</br>小石林現在還不是景區，都是野路，也沒有路燈，姜凌特意跟老闆娘借了幾個手電筒，等回來的時候照路。</br>同學們走出來，霞光籠罩，山風輕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和大人叫孩子回家吃飯的聲音。</br>一群人離開大路，進入小石林。</br>你說它小吧，走到裡面還是比大家都高。姜凌帶著同學們在石林下找路走，卿清荷不知何時爬到石頭上，在石頭上蹦、蹦、蹦。</br>跟個松鼠似的。</br>姜凌喊道：“卿清荷！下來！從矮的這邊跳下來，我接著你。”</br>卿清荷回頭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見，她眼鏡都沒戴，她在石林上跳遠。</br>蹦、蹦、蹦……</br>一米八三的姜凌看不見這小姑娘了。</br>心都要跳出來了，爬上旁邊的石頭。</br>大家一看，班長做榜樣，紛紛爬上石頭。</br>大家一起蹦蹦蹦，卿清荷蹦得最遠，最快。</br>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一定有她們巫山吧！</br>姜凌也顧不得身後這群蹦的同學，朝卿清荷趕去。</br>你說這個小石林吧，石頭不算高，間隔不算寬，卿清荷那小短腿剛剛好跳過去，但姜凌這胖大漢就剛剛好掉下去。</br>認命地找一個矮石頭梭下來，在石頭縫裡找路。</br>石頭上倒是熱鬧，你牽著我我牽著你，嘰哩哇啦。</br>“啊！這裡太寬了我不敢跳。”</br>“別怕，手給我。”</br>蹦的蹦，爬的爬，拉的拉，好幾個男生牽著了女生的手。</br>輔導員盡職盡責當攝影師，一邊在後面跳一邊拍這些蹦蹦跳跳手拉手的同學。</br>他這班長真會安排啊！</br>這個晚霞下的小石林，他第一次工作帶的第一屆學生，是他永遠都會記得的青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