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七星齊聚

近日來，天氣放晴了，天象有異，白天白虹貫日，晚上彗星襲月，兩大凶相同時出現，天下皆驚，略懂天象之人蠢蠢欲動，位居高位之人如履薄冰。

天師道十二代傳人司馬承禎夜觀天象，隱隱有七星聚合之象，古往今來，五星聚合就是不得了的天象，七星，天下將出什麼樣的變故。

“五星聚舍”又稱作“五星聚合”、“五緯合聚”，五星，五大行星，即歲星木）、熒惑火）、填星土）、太白金）、辰星水），舍，宿也，指二十八宿之一宿，其指五星同時出現在天空之中一個小範圍內，譬如井宿、房宿。據文獻記載，五星是五帝之子，上天的使者，人間有道，則執行有序，人間無道，則逆行變色，降災懲罰人間並警告之。

“五星聚舍”被視為改朝換代的徵兆。譬如，周取代商朝，五星聚於房宿，齊桓公稱霸，五星聚於箕宿。劉邦稱帝，五星聚於東井。

墨家鉅子張天佑夜入皇宮，與秦帝符毅，司馬承禎暢談整晚，談話內容無人得知，不過許多明眼人猜的到，無非大漠帝王城之事，本來要抓裴家餘孽陳琦，也因為墨家鉅子不了了之，可能還包括符毅心心念唸的東野原。

大秦冷泉在手，遙望東野原，十多年間邊貿交易給大秦提供了數萬駿馬，量雖說不多，也足夠裝備一支精銳騎兵部隊，一支騎兵，可撐不起符毅的野心，七星移動，有聚合之象，就移動的軌跡來看，當在西方奎木與婁金之間，符毅認為是大秦當興之象，一統華夏指日可待。

天下各國彷彿要應天象，各有其亂，不光長安看似繁華，就是健康cd，也都各有特色，表面上安居樂業，真實情況是多年戰亂，民不聊生，中原大地十室九空，整個大陸都籠罩著腐朽的氣息，平民百姓大多淪為地主附庸，要麼就淪為奴隸，緩緩的恢復生機。

長安如同巨獸蟄伏，風雲醞釀，無數江湖門派派出傑出子弟匯聚長安，也許名滿天下，如鍾半夏，也許其貌不揚，如楊耀宗。

這一切，陳琦並不清楚，就是自詡見多識廣的陸青也不清楚，兩人一心撲在野狩軍府上，撲在新成立的擎蒼軍上。陳琦花了一夜時間，把後世那些練兵經驗寫成了一個小冊子，分給眾人。

楊耀宗的鄒輝對陳琦拿出的練兵方案並不買賬，認為站軍姿走路是浪費時間，軍令如山，令行禁止，要是強軍之要，也正是因為這兩點，雖對陳琦的方法不滿意，提出意見，還是乖乖照做，配合陳琦完成練兵。出身墨家的眾人對於陳琦練兵方法抱支援態度，墨家崇尚苦修，對待自己特別苛刻，比陳琦的方法苛刻的多，戰爭是殘酷的，沒有商量的餘地，要在亂世中活下去，只能鍛鍊自己，鍛鍊隊伍，有為偉人曾說過，槍桿子裡出政權，有兵，才有一切。

凌晨四更半，鯨魚溝的軍營鼓聲響起，咚，咚咚，咚，咚咚。陳琦睜開眼睛，艱難的從暖和的被窩裡爬起，腦子裡想著昨天定製的例行每日五公里，大雪瀰漫，寒風刺骨，剛露出肩膀，陳琦又縮回去，片刻後，再次下了極大的決心才從被窩裡爬出來，哈著白氣把衣服盔甲披掛完備，為帥，要成為表率，自己都不起來，怎麼能讓手下心悅誠服。

陸青不能理解陳琦的訓練方式，罵罵咧咧，“這哪裡是訓練，這是折磨人好嗎，棒子啊，真沒看出來，你這麼變態”。罵歸罵，他起的比陳琦還早，這小子，有好勝心。

“你懂個屁，三更燈火五更雞，想贏就得早起，中午進山，弄些野味，就發的那點糧食，補充不了咱們的體力”。

陳琦說完讓陳康頂著風吭哧吭哧的跑起來，邊跑邊敲鼓，“集合，快點集合，最後集合完成的，今天沒有飯吃”。

大概半個小時，五軍集合完畢，擎蒼軍府只有三百個配額，一開始帶來的一千多人陳琦全都要了，領的糧草還是按三百給的，糧草直接緊張起來，一千人分為五軍，陳琦要從一千人中選出三百。

跑步，是幹跑，陳琦考慮到這些人身體營養狀況，並不負重，集合完畢後，陳琦發令，“目標，正南野雞嶺，出發”。

野雞嶺距離鯨魚溝二十公里左右，屬於秦嶺餘脈，

越野跑完，俯臥撐，軍體拳，然後就是站軍姿，走佇列，一練一個早晨。士兵多有不滿。

這可不是陳琦想要的最終部分，等佇列練一個月，開始全副武裝三十公斤、日訓練十八小時、三十公里負重行軍、十二小時扛圓木行軍、六公里負重涉水以及極限搏擊才是陳琦想要的，他要練出一隻特種兵。

中午時分，埋鍋造飯，野雞嶺炊煙渺渺，陸青韓星怨聲載道的吃著陳琦做的燒烤，眾人打到的野味數量有限完全不能滿足訓練要求。

陸青擦一把汗道“大帥，咱們歇兩天吧，你看有那個隊伍開始訓練了，太子，四皇子麾下都是現成的兵，根本不是新招的，自有軍營的章法，哪有像咱們這樣的，大帥都跟著跑，再說，野狩完了就解散，練出來也沒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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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琦不置可否，他考慮的是另外的事情，就算從一千人最後只剩下三百，糧草也不能補充高強度訓練需要的營養，先回城兩天，找糧食去。

“好，聽你的，歇兩天，咱們回長安去”，陳琦一拍大腿，站起來，“墨大哥，這兩天隊伍交給你了，我回去兩天”。

墨一白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舉起墨子劍一揚，“好”。

大秦上層人，不吃豬肉，只因豬肉腥臊之味難除，只有最底層的活不下去的百姓才用來充飢，也不講究味道，長安附近有許多官營豬場，陸青家自家就有兩座，每座數千頭，而且價格十分便宜，陸青父親是城門提督，也就是捕頭一類，專管民治，也被稱作不良帥，緝事番役、偵緝逮捕在大秦都被稱為不良人，有不良帥主之，接觸的大多是長安百姓，在陸青父親眼裡，那些樸實的或狡黠的百姓，才是有血有肉的長安，他知道城南有個老給乞丐送食物的包子店，知道城北有個拉二胡的瞎子，老被人欺負，所以弄了兩座養豬場，做些小生意，也算接濟貧窮百姓，安慰安慰自己的惻隱之心。

陳琦打上了這些豬的主意，回去說服自己的爺爺父親，好好露露手藝，滿足爺爺父親的口舌之慾，用鎮國公府的身份從城門提督哪裡弄些豬出來不成問題，順道把馬還回去，借出來看父親那心疼的模樣，又不是帶不回來，父親太小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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