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哪一年。”

“清宴歷二十二年。”

看在他現在腦子有點問題的份上,景姝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他的問題。

可是她的善良並沒得到同樣和善的回報。

擰著她手的人又加大力道。

“啊!”她疼得尖叫,“死變態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腦子不好使我就不記仇,你給我等著,等你想起來了我非弄死你不可!”

“弄死?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將我如何?”

床上的人皺眉。

他也不明白,這個與自己實力相差這麼懸殊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

景姝慶幸自己的心臟還比較好。

不然非讓他氣死不可。

“……行,算我怕你行嗎,你也說我功夫差,你這麼厲害,難道我還能把你怎麼樣不成?”景姝勸自己冷靜。

她反覆在心裡告誡自己,眼前這貨現在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棒槌,不能跟他一般見識。

“再說,你昏迷這麼久,我要是想把你怎麼樣,早就動手了,至於等你醒了之後這樣欺負我?”

大概覺得她這話有些道理。

他認真思考後,終於放了手。

景姝重獲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離他遠點。

她剛才磕了到膝蓋,但還是憑著自己頑強的意志力,挪到離他最遠的灶臺邊。

“看你的服飾,這裡還是齊國?”端木若寒重新開口。

不過她這性格跟齊國女子不太一樣。

反倒有些像苗疆女子。

景姝強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點頭,“是齊國沒錯。”

“可在我印象中,齊國並無‘清宴’這個年號。”

“我特麼……算了,懶得跟你廢話,你記得是哪一年?說來聽聽,正好我也看看你究竟忘了多少事情。”景姝靠著灶臺,強忍著用燒火棍抽他的衝動。

端木若寒並未第一時間回答。

他先是沉默,似乎在打量她,又似乎在斟酌她這句話裡得真假。

直到她快要失去耐性,他才慢悠悠道:“我印象中,現在還是肅歷十九年。”

“肅歷?哦,齊肅帝啊,那都是兩代以前的皇帝了,看來你忘得還挺多,不過齊肅帝時候你才十歲左右吧,你看看你的手,像一個十歲的小屁孩嗎?”她插著腰道。

端木若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