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不明白肅帝的意思,她卻懂了,於是不再咄咄相逼。

端木蘅冷笑。

她自小就跟著父親和身邊護衛學過拳腳功夫,平日家裡的護衛都沒幾個能打過她,這個只知道揹著藥箱到處給人看病的蠢貨,只怕還沒開場就要被自己打哭了去。

她早就打聽過。

雲若璃無用至極,在齊苗戰場上曾被苗王綁做人質,最後許多人費盡艱辛才救下的她,什麼上陣殺敵,都是扯淡。

剛才元子忱之所以緊張,就是因為知道她沒有真才實學,只要動手就會露餡,到時候攤上個欺君之罪,就算不滿門抄斬,也要貶為庶人。

這正是她要的。

端木蘅當了這麼多年獨一無二的異姓郡主,自是驕縱跋扈,現在有個跟她差不多年紀,差不多地位,甚至隱隱還要比她高上半級的異姓郡主出現,她怎麼可能忍讓。

“無妨,咱們就用木劍比,點到為止,保證不會傷人,怎樣?”

她不讓雲若璃逃跑。

今日端陽大宴,她就要親眼看著她死無葬身之地。

“平寧郡主何苦咄咄逼人,她不願意跟你比,你為何還要死纏著不放。”睿王看不慣她的做派。

他也是反映遲鈍,絲毫想不明白端木蘅屢屢挑釁究竟是為什麼。

雲若璃那樣的瘋女人居然有人上趕著去招惹。

怕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作為一個曾經被雲若璃面不改色捅過四刀的男人,他覺得那裡坐著的就是個女魔頭。

正常人都該繞著走,也只有他這個蠢人,以及端木蘅那個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神經病非要往上攆。

神經病這個詞還是他從雲若璃那裡學來的。

不知道她為什麼有這麼多新鮮詞。

他以往從未聽過。

“既是平寧郡主的吩咐,那我也不敢不從了,請吧。”雲若璃沉默半天,還是點了點頭。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睿王肉眼都能看到她骨子裡跳脫的興奮。

他覺得大事不好。

元子忱也不知道搭錯了那根筋,居然絲毫不阻止她搞事。

“今日是本王生辰,你們怎能不經過本王的同意就擅自答應下這樣的事?”睿王急了。

雲若璃這個女人是真的陰險。

她說不敢不從,說明自己並不情願。

短短四個字坐實了端木蘅仗勢欺人的惡名。

而同樣身為郡主,還是肅帝諭旨親封的郡主,居然要對一個異姓王郡主低頭,這就好像在說皇帝比鎮南王府低似的。

這還得了。

肅帝心裡只怕都炸開了。

大殿寂靜。

端木蘅終於反應過來雲若璃的意思。

正要再說什麼,卻被端木長澤攔下。

他道:“比試切磋以強弱論輸贏,光耍嘴皮子有什麼用,不過平西郡主也說這動手比試到底還是有幾分危險,傷了人可不好,不如籤個生死狀,以防萬一,當然,雙方不得刻意傷人殺人,平西郡主覺得如何。”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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