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很疑惑。

他不明白這對父女為什麼這麼非要這樣咄咄逼人。

“既然只是比試,那稍微比一比就行,籤生死狀算什麼事,兩位都是姑娘家,難道非要拼出個你死我活嗎?”

“是啊,這太嚇人了。”

其他人也坐不住。

鎮南王一家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比試是比試,但也要拿出個認真態度,再說雲小姐是陛下親封的平西郡主,當初都能上陣殺敵,為何現在不能與我這個小女子比試,莫非你是徒有虛名?”

“當然,你若是怕輸,害怕丟了面子,這比試不比也罷,但這平西郡主的頭銜只怕就受之有愧了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雲若璃哪裡還能推拒。

如果雲若璃不肯應戰,那肅帝就是假公濟私,如此他愧對的不僅是在場文武百官,更有當初前往西南平定叛亂的三軍將士。

不能服眾,便會讓人心生怨懟。

端木蘅早就知道肅帝保不住雲若璃。

當然他也不會保。

他想保的就只有自己。

但端木蘅的行為讓他下不來臺,鎮南王府本來就有功高震主的嫌疑,現在更是不把肅帝放在眼中,甚至自視甚高。

“不過是生死狀而已,我覺得合理,比試有個小傷小痛是很正常的,我沒那麼嬌氣。”雲若璃輕聲道。

看似柔弱,又很堅強。

安婧之急得不得了。

睿王卻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他已經不敢想象一會兒打起來會是什麼個鬼樣子,只想趕緊喝口酒壓壓驚,餘光看到不遠處的元子忱,他低聲喚他。

喚了好幾聲。

那邊那個冷冰冰的冰雕才轉過臉,一副“你有事嗎”的樣子看著他。

睿王壓低聲音:“你為何不阻攔?”

就這樣由著她,知道她會闖出多大的禍嗎?

“攔不住。”

我不願就山,山偏要來就我。

能有什麼辦法?

能說的他已經說了。

別人不聽。

不聽老人言,就只能吃虧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