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敖子臣去端自己的酒杯。

張東昇接著開門見山問道:“準備什麼時候成親?”

這冷不丁的一下讓敖子臣頓時嗆得連連咳嗽。

他邊咳邊罵道:“你怎麼跟我爹一個毛病?喝酒就喝酒,說啥女人?”

張東昇突然催婚的言語,落在一旁杜春秋的耳朵裡清晰可聞,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喝酒看著倆小子掰扯。

張東昇表情有些落寞,緊接著說道:“你可得珍惜眼前人吶,年少輕狂,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你喜歡她就得乘年華,莫等白了少年頭,一肚子的空悲切。”

用眼角看著張東昇的表情,把他眼神裡的落寞盡收眼底,敖子臣想到了丹霞海中那位被冰封的女子,一股悲慼湧上心頭。

聽到這裡,杜春秋露出怪異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只有兩種情況下會出現,一是百無聊賴時回憶起了曾經的過往,二便是掩飾自己的痛苦不堪。

至於他為何而笑,只有他自己知道。

終於他也忍不住開口了,“嘶,看不出你年紀輕輕,還懂些男女之事。”

張東昇尷尬一笑,對這杜春秋揚了揚手中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敖子臣皺眉向杜春秋問道:“你也有過喜歡的人?”

白了敖子臣一眼,杜春秋一副這不是廢話嗎的表情。

半晌,他提著酒罈子豪飲一口,“這小子說了這麼多屁話,就這一句我覺得最中聽,你可得珍惜眼前人吶!”

稍作停頓,他繼續說道:“三十年前,我還是個儒雅書生,想要細水長流紅豆相思,她卻想要聲色犬馬天涯仗劍,為了討她開心,我便再不練詩詞歌賦,轉而習武。誰知後來,我喝酒喝出了個天下至聖,她卻成了他人嫁,過細水長流的日子去了。”

聽了這些話,敖子臣並不覺得傷感,甚至有些想笑,認真的看著杜春秋,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這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樣,男人之間有矛盾往往打一架就好了,女人與男人有矛盾,往往男人如何去討好,女人都會給男人留下傷痕。”

又飲去一口酒,他罵道:“這傷痕,就像他孃的女人月事,永遠都在,經久不愈。”

敖子臣終於忍不住了,撲哧一聲哈哈大笑。

可杜春秋十分罕見的沒有數落他,而是拿著酒罈翻身跳上了長風亭頂。

俯視著青雲,吹著風,喝著酒。

醒,在人間。

夢,亦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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