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長風亭一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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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東昇因為一個賭注給留了下來。
可因為這一個插曲,張東昇也不好再在震字門落腳,便同敖子臣一起去了巽字門。加之張東昇是獨孤崑崙的朋友,又有道祖親口讓巽字門好生招待,張東昇自然而然便成為了巽字門的貴客。
離羅天大醮開始的日子還有小半月時間,張東昇也樂得每天與敖子臣喝酒。
巽字門,長風亭。
面對這酒桌子上突兀的酒聖,張東昇哭笑不得,這廝從第一次在大河見到開始,就沒丁點聖人模樣,最像聖人的也就數他一手托起了大河。
雖然最後被一條魚給砸暈了過去,但這份氣機的博大,還是讓人拜服的。
滿是笑意的望著跟著酒聖三年,已經脫胎換骨的敖子臣,張東昇將杯中酒飲盡,放在桌上,低聲問道:“我說就三年時間,你怎麼成了聖人弟子?就你這樣的根骨會有聖人瞧得上眼?”
酒聖在一旁訕訕一笑,“老子會看得上他?要不是這小子在老子屋外一跪就是好幾天,怕他餓死在那兒惹晦氣,才懶得搭理他。”
敖子臣變換嬉笑臉色,“師父,我就這麼和你說,你收了我這麼個弟子,鐵定不虧,咱們不是常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看我與張東昇是朋友吧,我未來鐵定比他還風光,最次也得和他一樣吧?”
杜春秋直接用手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樂呵一笑,望向張東昇綿裡藏針道:“山門就在那兒,你現在就可以去試試,你以為純陽觀八個護山大陣是鬧著玩不成?沒點真本事可不敢像他這樣出場,江湖臥虎藏龍,你要是哪天愣頭愣腦掉溝裡了,別說是我徒弟就萬事大吉了。”
杜春秋的話不好聽,但敖子臣還是高高興興的給師父倒酒。
杜春秋望著張東昇,揚起下巴問道:“小子,你先前的那條龍是……”
張東昇與杜春秋四目相對,面對聖人他完全就沒有胡說八道的必要,況且還是朋友的師父,他如實說道:“崑崙山雷龍的元神。”
杜春秋點點頭,“那這便說得通了,我說那獨孤老賊怎麼會去做這樣損氣運的事,劍斬雷龍、劍斬黃龍這樣的名聲雖然好聽,可是逆天行事,與大道長生背道而馳,為爭這一點名聲,毫無意義。”
敖子臣聽了這話,望向張東昇擔憂問道:“那你抽了雷龍魂魄,日後豈不是入長生更難了?值得嗎?”
“長生,”張東昇抿了口酒,“長生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
杜春秋眼神複雜的望著張東昇,嗤笑道:“黃口小兒,口出狂言,也就乘這幾年,武評誇了你兩句就飄了不成,你也要像千年前黃池那般劍指天門?若是你五六十歲還能說出長生不重要這般話,我杜春秋第一個對你服氣。”
說著,杜春秋又伸手去拿酒。
張東昇連忙勸阻,“我說師父,可不能再喝了,你這都好幾壇,再喝就醉了,這可是在純陽觀,不比在咱荊襄,你要是耍起酒瘋來,豈不是丟了學府的臉。”
聽見這話,杜春秋微怒,罵道:“老子還在乎這點臉面?老子的臉面都被你小子給丟光了,一套四方行盡打下去,就連個屏障都打不破,好意思說丟人?”
敖子臣脖子一縮,連忙閉嘴。
張東昇望著敖子臣,酒意微醺想到了一些人,一些事。
當年也是在這終南山上。
當年也是這般嬉笑度日。
忽然,張東昇開口問道:“話說回來,你與範君怡怎麼樣了?”
不知是酒意上了臉,還是被張東昇突兀一句話問得害羞,他吞吞吐吐道:“什麼怎麼樣,我倆就那樣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