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君天一跪,客卿與樊家兄弟都跟著跪。

四周的人無不驚駭,就連遠遠站在山頭上觀望的鄉親,也都張大了嘴。

這錢國豪在太原雖算不上頂尖的人物,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傢伙,就這樣給人跪下了。

一箇中年婦人不斷的嗑瓜子,都磕破了嘴皮也不自知,她得意洋洋道:“怎麼著,我說中了吧,孫澤這小子才來的第一天,我就說他有貴人相助的面相。”

在她一旁一個杵著鋤頭的年輕男子罵罵咧咧,“你可得了吧,要說給人小夥子下絆子,就數你下得最多!”

婦人轉身作勢要打怒氣衝衝,罵了句娘,“胡說八道,你可別血口噴人。”

年輕男子稍作躲閃,“你可得了吧,瞧你這一嘴血,你這才是血口噴人!”

範君怡走到錢國豪跟前,聲音冷冰冰道:“有權有勢的家族強搶民女,這並不算什麼大事,不就是仗勢欺人嗎?滿天下都有這樣的破爛事。”

孫澤愣愣的望著範君怡的背影,大腦中一片空白,這時趙山行扯了扯孫澤的袖口,問道:“姐夫,姐夫,這個神仙姐姐是你的朋友嗎?是不是也會功夫,很厲害那種,她往哪兒一站那個老伯伯都跪著不敢動。”

趙燕趕緊捂住趙山行的嘴巴,瞪了一眼,趙山行只得委屈的縮回姐姐身後。

在他身旁的趙山將得意道:“你傻啊,正因為她是神仙姐姐,所以他才跪啊。”

才自己捂住嘴巴的趙山行不樂意了,“那我們怎麼不跪?”

趙燕壓低聲音,橫眉豎眼狠狠道:“你倆沒完了不是?”

趙燕這一聲猶如母老虎發威,倆小孩再不敢有多餘言語。

範君怡說了半天,匍匐在地的錢國豪誠懇道:“是吾兒缺乏管教,回去後定多加鞭策,希望范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吾兒這次。”

範君怡繼續道:“他又沒得罪我,繞不繞得我這位朋友說了算。”

說著,範君怡望向孫澤。

錢國豪挪了挪身子,讓自己朝向孫澤跪著,繼續道:“在下願以百畝良田贈與孫兄弟,祈求孫兄弟的原諒,還望孫兄弟高抬貴手,饒了小兒。”

年過五十的父親說出這樣的話,落在錢君天耳朵裡格外刺耳,他心如刀絞恨不得立馬將這範姓娘們撕成碎片。

而樊家兄弟,此刻已經神情恍惚心如死灰,約莫過了今天,這世道上就不會在有他們兩個人了。

孫澤一下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嘆息一聲正了正身形,“地呢,我就不要了,只是我希望你們錢家以後再不要踏入黃頭寨半步。”

錢國豪沉聲道:“這樣,就太過便宜我這逆子了,這樣吧,不止不踏入黃頭寨半步,我還廢他一條手臂。”

說著錢國豪便起身,一腳踩在錢君天的胳膊上,骨頭碎裂聲咯咯作響。

錢君天疼得撕心裂肺的吼叫,這一幕落在院中人眼中,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都說虎毒不食子,錢國豪卻是無毒不丈夫。

範君怡一陣惡寒後,連忙罵退了他們,錢國豪帶著兒子畢恭畢敬的退出院子。

孫澤望著樊家兄弟跟在他們身後,一副赴死的神情,淡淡的說了句:“還請把樊家兄弟留給我,他們還欠我不少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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