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我們沒下過任何賭注。”

章銘非常自來熟的走過來勾肩搭背,“你不是說你贏了讓我理你遠點,可現在我贏了我就可以離你近點對吧,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了吧。”

周青嫌惡的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推開,眼珠一轉笑道:“周蕩,蕩漾的蕩。”

“我叫章銘,文章的章銘記的銘。”】

再次踏足大宅徐世顯忍著不適感一路走進門。

“少爺您回來了。”

女傭此起彼伏的問好,徐世顯蹙著眉加快了步伐,他不喜歡這種活在上個世紀的儀式感。

徐母見兒子回家了立馬上前把人抱住,高興萬分地道:“兒子你終於回來了,快通知廚房今兒中午做鵝肝松露還有那個藍鰭金槍魚……”

“媽,我不在這吃飯,他在哪?”

“世顯,別跟你爸慪氣了好不好,他是為了你好。”

從小到大他聽的最多的就是這句“為了你好”,這話簡直跟羊肉一樣成了他的過敏源,聽見渾身不舒服。

徐世顯推開母親徑直去了書房,徐母踩著小細跟“噠噠噠”跟上兒子生怕最親近的兩個人又像幾年前一樣大鬧一場。

徐父正在書房磨墨提筆揮斥方遒,“浩然正氣”四個大字躍然紙上。

“把你帶走的那個男人交給我。”

徐父並不抬眼,似乎對自己的字不太滿意,專注的盯著“正”字端詳。

直到聽到開保險的聲音,徐父才抬頭暼了眼向自己名義上的兒子,“本事了,敢拿槍指著你老子。”

徐父眼睛裡的鋒芒絲毫沒因為上了年紀而被歲月掩蓋,早些年演練場上拼刀在眼尾留下的疤痕平添了幾分痞氣。

“我說了不讓你碰他,聽不懂人話嗎。”

“兒子兒子,你這是幹什麼,那是你爸啊。”徐母抱住徐世顯握槍的手,大有要打打死我的架勢。

徐父離開書桌走到徐世顯跟前平視這個屢次忤逆他的兒子,抬腳踹向徐世顯大腿根踹了他一個趔趄,徐母趁機奪過槍抱在胸前往後躲。

“出息了,我徐天罡的兒子為了個男人跟他老子動槍,這麼多年教養你教到狗肚子去了?以下犯上?”

“教養?你有把我當成你兒子一天嗎。從小到大你說什麼我必須聽,你不是把我當兒子只是把我作為日後撐起徐家的棋子培養,你覺得我不需要情感,你覺得暴力就能解決一切,這就是從小到大你教會我的東西,我在你這連對妻子的尊重都沒看到。”

硬生生捱了一拳,徐世顯嚥下帶著血腥味的唾沫,滿不在乎道:“沒有哪個世家能夠經久不衰,你們就算強行培養繼承人也沒用,徐家快完了。”

擋下父親再度襲來的拳頭,兩人四目相對,徐父被自己兒子的眼神嚇了一跳,那種不顧一切不畏生死的眼神他只在父親眼裡見過,可他父親是經歷過實打實戰爭的那一代人。

“別再試圖把他從我身邊奪走第二次,否則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別再插手我的人生。”

徐父奪過徐母懷裡的槍直指徐世顯眉心。

“徐家沒有你這種逆子。”

徐世顯搖搖頭嘲弄道:“是啊,所以開槍吧,把給你的徐家抹黑的我殺了就幹淨了,剛好我喜歡的人也死在你手上,謝謝你成全我死得其所。”

“兒子,跟你爸道個歉,哪有什麼比親父子重要的啊,咱可以再找一個喜歡的人。”

“媽,每次跟您說話我都特別憋屈,明明我沒做錯我都要向他道歉、求和、認慫,我現在才知道其他人的家庭生活跟我們是不一樣的,什麼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徐世顯哽咽道:“我說了誰都不能碰他,我收集了徐家所有的往來信件收據一式三份,我手裡有一份,其他兩份只要我死了就會被公佈。”

徐天罡被這個逆子氣的手抖,“你要拉整個徐家下水?徐家哪點對不起你,我哪點對不起你!”

“這不是你教我的嗎,做事當狠則狠不留餘地。”

“我沒教你把槍口對準自己家人。”

“因為我的父親把槍口對準了我愛人,所以你早就應該想到,我他媽也是個瘋子我會拉徐家給他陪葬,”徐世顯低聲發笑,對面這兩張陌生的臉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再看見了,“所以把人交給我,從今往後別再幹涉我的人生,你要你的徐家,我要周青。”

“我當初,我當初就不該心軟只殺他一個人,應該把那小子家斬草除根,省的又出現那張臉攪的我家不得安寧。”

“你沒機會了。”

“人,你帶走。”

目的達成徐世顯蹲下撿起地上的槍,沒等他站起來突然眼前烏黑一片跌倒在地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