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了手還如此高興?”沈沉奚問道。

他將半瓢水都用上了,又接過明謹兒手中的帕子,將水漬給細細擦了乾淨。

“哪裡。”明謹兒朝他搖頭,隨後打趣道:“你若是拿水瓢的速度慢些,這口子許是都要長好了。”

不過是針尖大的傷口,如何要他如此緊張了?

明謹兒心生逗弄之意,她將擦乾的手收了回來,旋即便伸手輕輕一扯。

溼透了的手帕便到了她手中。

“這手帕也髒了,不如我替你洗個乾淨。”明謹兒說著,還將手帕仔細看了看,“雖說用不上,但你亦是一片好心,我便領了你的好意。”

她指尖握著的地方,便是方才沈沉奚拿手帕時捏著的位置。

沈沉奚的神情變了變,卻更快又調整過來。

他此時方才想到,那手帕包裹過她的指尖,卻曾被他捏在了指尖,甚至劃過了掌心。

似乎指尖與掌心都逐漸熱了起來,沈沉奚下意識將手給微微攥了起來。

彷彿在炎炎夏日中,溪流從心間流淌而過一般。

他竟覺著心口都被沖刷著裹挾起來,又酸又漲,連帶著喘氣都有些不舒坦。

仿若每次牽動,都將心中藏著的情愫給扯出一些來。

沈沉奚將腦袋垂了下去,眼中的洶湧被他掩藏住,旋即才說道:“是我過分緊張了些。”

“你是好心,我亦是能覺察的。”明謹兒說著,偏頭看了看四周。

還好沈沉奚是個喜靜的性子,他方才即便急切了些,動作也顯出幾分沉穩來,未曾引得院中家人注意。

明謹兒回過頭來,便瞧見沈沉奚將木瓢放回了灶房。

他這回書卷也不看了,索性合起來,往懷中一揣。

“我擾了你溫書?”明謹兒隨口問道。

她本是一句玩笑,卻讓沈沉奚神情嚴峻下來。

“不過是我自個兒瞧不下去了,如何與你有關?”

這話……

明謹兒看出是在寬慰她了,可若是往前挪個幾日,光是這聽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語氣,便讓人覺著不對勁兒。

罷了罷了。

“書呆子。”明謹兒撇嘴,輕聲罵了句。

她將衣袖一捲,手中的繡活也不管了,將布料與針線都塞到沈沉奚懷裡。

“你便替我放回去。”

話音落下,她抬腳便往灶房中走。

與記掛著吃食的明謹兒不同,沈沉奚望著她的背影,竟還細思了片刻,反省是否哪裡做得出了差錯,惹得她不快。

“大嫂,我來烙餅子。”明謹兒一進灶房便如此說著,她一手拿了只大些的陶碗,“咱們今晚吃些特別的。”

她想到個用黃豆做出來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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