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僅僅是這竹筆起先便是明氏所制。

而富貴人家,自然不會去買仿品,他們打從心底覺著是自輕自賤。

“唉,日後便要走高階路線了。”明謹兒低聲自語。

她說的話被沈沉英聽見了,可沈沉英哪裡聽得懂什麼‘高階’與‘路線’?

一頭霧水的少年郎,躊躇著發問:“二嫂,你說什麼高路?”

高路?

明謹兒也是一怔,旋即反應了過來,她近乎笑得捂肚子。

“我的傻小叔子,哪裡是指高路矮路。”她搖搖頭,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壓低了聲音,“這竹筆營生做不長久,等銀錢都拿到了手,咱們便換一種。”

沈沉英點頭應下了。

前世的明謹兒倒是豔羨過旁人有弟弟妹妹,如今她嘴上還是將沈沉英喊作小叔子,實際上已經將人當成了親弟弟。

有個這般英俊聽話的弟弟,明謹兒便也覺著自傲的。

二人簡短的談話結束,沈母在書院多待了會兒,回來時天色都快黑了。

她紅著眼眶,卻還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正巧沈沉英挑了水,正在將水缸滿上。

見她回來了,便急忙迎上去。

一看沈母的眼眶紅著,沈沉英臉上都寫滿了焦急。

“娘,二哥他怎麼了?”他的話一問出口,便被沈母抬手狠狠地打了下腦袋。

沈沉英被打得懵了,沈母卻罵道:“還不是為著你!”

她邊說,邊從懷中拿出來了個不大的手帕,瞧著便不是沈母的東西。

這手帕一開啟,裡頭便是一錠銀子。

“老二去借的,讓先將旁人的銀子給還了。”沈母說著,那眼眶是越發紅了,她心疼得不行,“他說這銀子雖是替你還了,可你也不應當過於鬆懈,讓你安心讀書。”

沈沉英聽得眼眶也是陣陣發紅。

他二哥一向是疼他的。

“娘,這銀子我不要,你給二哥還回去。”沈沉英的聲音都哽咽了,他將先前明謹兒給的銅板拿了出來,“我能賺到銀錢,這賭債我自個兒賠!”

無論是沈母還是沈父,那日的話也不過是氣話,且並未將沈沉英說他親自還銀子的話當真。

如今見他這般行徑,沈母更是又氣又急。

“你可不能為了些銀子便去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她心中急切,生怕小兒子一個不慎便入了歧途。

沈沉英張了張嘴,他險些就要將銅板的來路給沈母說清楚,卻硬是忍了回去。

“娘,這都是我給人家做工拿來的。”他這話,也算是給沈母寬了心。

母子二人說心裡話時,明謹兒則在屋子裡抄書。

她不時便看一眼架子上放著的盒子。

要是此時將盒子拿出去,那麼沈家欠下的債便能還清。

可她也將會沒了這筆做營生的啟動金。

明謹兒糾結得快要將手裡的竹筆給捏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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