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惠環顧了一下院內,映入眼簾的是圓形小湖,此時湖水早已結冰,冰面上積滿了厚厚的白雪,在湖面正中矗立著一個雕樑畫棟亭的臺樓閣,被皚皚白雪包裹,看著也別有一番情趣。

“磐哥,這是行宮後花園怡水閣,是平日裡嬪妃公主乘涼散心的去處。”朱銘惠微微一笑說道。

“平日裡常有人來嗎?”王磐輕聲問道。

“這裡只有盛夏酷熱的時候才會有人來,現在根本沒人過來的。”朱銘惠回答道。

“如此說來,有些不大對勁!”王磐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發現什麼了磐哥?”朱銘惠聽王磐說的嚴肅,心中不免一陣緊張,低聲問道。

“你看那裡。”王磐對著湖中間的亭臺樓閣指了指說道。

朱銘惠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只見那亭臺的周邊,凌亂的分佈著一些腳印,這腳印在雪地之上,顯的那麼的清晰。只是朱銘惠視力不如王磐,只有王磐指出來後,她才得以看到。

“這亭臺中有人來過!”朱銘惠失聲道。

“從這些腳印中看得出來,這人每天都會來這亭臺中一趟。”王磐點點頭,沉聲道。

“磐哥,難道有人捷足先登,已經先我們一步住到這行宮之中了嗎?”朱銘惠好奇的問道。

“惠兒,你說在這滴水成冰的寒冷天氣中,誰有閒情逸致每天都來這湖中走上一遭呢?並且每次都走同樣的步伐!”王磐道。

“也許真有這種傻人也不奇怪啊。”朱銘惠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

王磐見她有些詞窮,不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用手在她頭上輕輕的撫了一下,微微一笑說道:“惠兒,這裡頗不對勁,這亭臺中定有秘密,等下我送你回到張爺爺他們身邊,我下去探它一探!”

“磐哥,你又要冒險嗎?”朱銘惠聽了他的話,有些不悅,噘著嘴說道。

“我是怕王炎幀住在這裡,我們貿然進入,豈不等於自投羅網嘛!等我探得明白,自會回來接你們。”王磐說完,右手攬著她的芊芊細腰,輕飄飄的從牆頭躍下,跳到老張二人面前道:“王爺,這行宮中有些不大對勁,你們三人暫且在此等候,我先去查探一番。”

“王磐,你自己行嗎?要不...”老張有些擔心的道。

“張爺爺,你照顧好王爺二人即可,我自己應付的過來,放心吧!”王磐知道老張想要說什麼,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道。

“好,你自己多加小心!”老張點點頭應了一聲道。

王磐看了一眼朱銘惠,只見她一臉的擔憂之色,張張嘴,欲言又止。王磐對她報以微笑,堅定的點點頭,轉過身去,如大鵬展翅,從牆頭上掠過,消失在了高牆之內。

王磐進入院中之後,沒有過多的猶豫,直奔湖中的亭臺而去,來到亭子中間,他蹲下身去,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臉上漏出了原來如此的神表情,一縷微笑也臉上綻放出來,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果然如此。”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王磐話音剛落,耳邊便傳來了一聲怒吼,他抬頭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道白影正從遠處急射而來,速度之快,不亞於自己的輕功。

王磐心中一凜,他沒想到會在此處遇到輕功如此卓越的高手,站起身來,凝起一掌,對著白衣人遙遙拍去,一股灼熱的真氣隨掌洶湧而出,朝著白人猛擊過去。

“火雲神掌?”那白衣人感受到了王磐掌風的灼熱,身子一頓,生生的住了腳步,站在距離王磐兩丈多遠的雪地之上,大聲的喝問道:“你跟火焰山雲老怪是什麼關係?”

王磐何等聰明,見他將自己的火系真氣認成了別家的武功,腦子一轉,便有了計較,對著白衣人一抱拳,朗聲回答道:“火焰山雲老正是家師,敢問前輩可否認得?”

“哈哈,原來你是雲老怪的徒弟,怪不得會使這灼熱的真氣,我跟你師傅可是古交,只是他何時又收了這麼嫩一個徒弟,卻是沒有告訴我,真是不應該,不應該!”白衣人先是哈哈大笑說道,說到最後,卻是連連搖起頭來。

王磐從白衣人說話的語氣神態中發現,此人武功雖高,腦筋好像不太靈光,他心中暗暗發笑,對著白衣人說道:“我也剛入師門不久,且剛剛下得山來,前輩不識,實屬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