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可凍死我了!”朱三睜開眼睛,抱著雙臂說道。

“王爺,您把這錦服裹在身上會好一點。”老張把王磐先前送給他們的錦服抖開,披在了朱三身上道。

“真沒想到石壁上那麼炎熱,這外面卻是冰天雪地的,如此寒冷。”朱三把錦服裹了裹說道。

“王爺,您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王磐在一旁問道。

朱三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沮喪的說道:“這裡盡是皚皚白雪,我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地方。”

此時朱銘惠深一腳淺一腳艱難的走了過來,對著王磐說道:“磐哥,這個地方我總感覺有些熟悉,好像以前來過一樣,由於滿眼盡是白雪,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張爺爺,您能分辨的出方向嗎?”王磐看著老張問道。

“不能。”老張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無奈的搖頭說道。

“這就麻煩了,我們既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又無法分辨方向,怎麼才能下山,回到京城之內呢?”王磐心中有些焦急,自言自語道。

“啊!”王磐聲音剛落,那邊的朱銘惠卻是發出了一聲驚呼。王磐三人被他這一聲驚呼嚇了一跳,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朱銘惠知道羞紅了臉,低了頭,尷尬的道:“我聽到磐哥提到京城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有些情不自禁,這才喊了一聲。”

三人聞言,啞然失笑,王磐來到她身邊,摸了摸了她的頭,和顏說道:“傻丫頭,我還以為你受到了什麼驚嚇呢,以後儘量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我會擔心你的。”

“嗯,知道了磐哥。”朱銘惠嫣然一笑,做出了一副乖巧模樣,答應了一聲道。

“剛才聽你說道想起此處為何地了?”王磐見她答應的爽快,欣慰的點點頭,再次開口問道,這次卻是將問題轉到了正事之上。

“嗯,這地方我小時候來過,就在皇家獵場的後山,是皇家的一個禁忌之地,除了我,就沒人來過這裡了。”朱銘惠洋洋得意的道。

“既然是禁忌之地,為何你會來過呢?”王磐帶著促狹的笑意,問道。

“人家……人家小時候調皮嘛,那時候跟父王隨駕打獵,我好奇這禁忌之地是什麼模樣,便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溜了進來了。諾,就是前面那個山頭,只要我們翻過去,便到了皇家獵場之內。”朱銘惠有些不好意思,嘟嘟囔囔的說了一通,說到最後,用手一指不遠處的一個山峰,順勢將話題給帶了過去。

王磐知道她故意轉移話題,暗自好笑,也沒有再逗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陡峭的滿是積雪的山峰,孤零零的矗立在寒風之中。

“這山峰如此陡峭,且積雪路滑,看著危險至極,卻不知咱們能不能平安透過。”朱三裹著錦服,在一旁打著哆嗦,憂心忡忡的說道。

“老爺莫怕,有我和王磐這等武林高手在此,這樣的山峰卻是宛若泥丸一般。”老張在一旁寬慰他道。

“如此甚好,我便放心了。”朱三迎著呼呼的北風,將錦服裹的更緊了一些,脖子縮的更加短了一些,低聲說一句,語氣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放心之意,看來是被著惡劣的天氣和環境嚇破了膽子。

王磐在一旁看的清楚,知道朱三王爺怕是身體已經是吃不消了,不敢再耽誤下去,對著老張道:“張爺爺,王爺就交給你了,你跟在我的後面,我們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嗯!”老張點點頭,俯下身去,再次將朱三背了起來。

王磐轉臉看向朱銘惠,朱銘惠的目光很王磐的目光相接的一剎那,一朵緋雲瞬間佈滿了她的臉龐,她低了頭,羞澀的道:“王磐哥哥,我...我自己可以的。”

王磐搖搖頭道:“這裡山高路滑,下面多有溝壑,還是我來揹你安全點。”說完身子一矮,蹲在了雪地之中。

朱銘惠聞言心中一陣溫暖,用餘光偷偷的看了老張一眼,發現老張正在遠眺著遠方,似乎在欣賞雪景一般,她咬咬牙,趕走心中的羞澀之意,輕輕的伏在了王磐的脊背之上。

王磐背起朱銘惠,施展出鳥飛身法,朝著遠處的山峰飛馳而去。老張亦是不甘示弱,施展出自家的輕功之術,宛若一隻翱翔的大鳥,緊隨在王磐的身後,眨眼之間,二人就奔出去了數十米遠,那身後的雪地上光滑如昔,沒有半點的腳印留下,卻是二人的輕功都到了踏雪無痕的境界。

不到半個時辰,兩人便翻過了白雪皚皚的山峰,到了山的另一邊。這才發現山的這邊是一大片的樹林,此時樹上早已被白雪裝點的如銀裝素裹一般,放眼望去,彷彿一座冰雕玉琢的森林一樣,霎是美觀。

“磐哥小心,這裡是皇家獵場,平日裡都有重兵把守,千萬不要被他們給發現了。”朱銘惠將頭伏在王磐的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