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標題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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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倒不清楚,從小就聽母后說鬢邊銀髮是我們銀虎國王室的傳統,若要判辨銀虎國的王子公主是否血統純正,看看他們的髮鬢即可,男孩為左——”
“男孩為左?”初順敏突然打斷他:“可我生的是公主,就算是銀虎國的王室血統也——不對,根本就不可能是因為血緣的問題。”她眉頭緊皺。
“真是嚇壞本王了哈哈哈哈。”完顏朗突然大笑起來:“你怎麼傻乎乎的,別他們還沒懷疑孩子有問題你便先把自己繞進去了。”
“你還笑得出來!在笑一會那殷祉明就要來要了咱們的腦袋了!”初順敏沒好氣道,盤了盤腿換個姿勢接著思考著。
“快!到這邊找找,咱們門口的人都沒瞧見皇后出門去,八成是躲到這裡了。”外邊突然吵嚷了起來,初順敏一驚,一骨碌爬了起來。
“你先到角落裡躲一躲,那邊比較暗又堆了稻草蓆子應該能擋一擋。”完顏朗也慌了神。初順敏看著那堆潮溼發臭的草蓆暗自叫苦,自知躲在這裡也是不妥,可人已經快到門口了想溜也來不及,只好竄進了稻草堆,屏住了呼吸。
“敢問完顏公子今夜是否看見了皇后娘娘?”領頭的人一面問著,一面舉著燃得正旺的松枝火炬進牢內檢視,完顏朗有些緊張,便就勢坐在了初順敏藏身的稻草堆上。
“本王自然是沒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貴如牡丹嬌若芍藥,怎麼會隨隨便便來這種地方。”完顏朗不耐道:“倒是問問你們皇帝什麼時候放本王出去,我們銀虎就沒有這麼又潮又臭的地方,銀虎雖是南魏的附屬,可你們也不能這麼怠慢我堂堂銀虎太子吧。”
“聖上命奴才們徹查,還望太子殿下不要讓奴才們為難。”為首的奴才聰明地改了口不再稱完顏朗為“完顏公子”而是“太子殿下”。
“如果太子殿下當真沒見過皇后娘娘的話,奴才們先告退了,打擾了太子殿下的清淨還求殿下恕罪。”後邊跟著的一個小太監聲音尖細地說道。
“走了?”過了幾分鐘初順敏才敢從草堆裡爬出來,一身又酸又臭的腐草味道讓她開始嫌棄自己。
“還不是靠著本王能言善辯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才把他們勸走的。”完顏朗得意道。
“嗤——”初順敏嘲笑道:“那三寸不爛之舌說的是諸葛孔明舌戰群儒,群儒!懂不懂!都是把四書五經各家兵法背得滾瓜爛熟的人。”她撇了撇嘴:“你剛才那都是什麼,一群只會看主子眼色的狗罷了,給你得意的。”
“娘娘此言差矣,只會看主子眼色的狗也能為主人看家護院,為主人排憂解難呢。”門外突然傳來冷冷的譏諷:“娘娘在完顏公子身下的草堆裡躲了那麼久,想必是比我們在外頭蹲著的奴才們辛苦得多。”火把又“忽”地亮了起來。正照著王備的那張油膩胖臉上:“來人吶,去稟告聖上,就說皇后娘娘找到了,就在銀虎國太子的大牢裡。”完顏朗與初順敏對視一眼,心沉了下去。
苦刑堂
“啟稟聖上,奴才們找見皇后娘娘了。”王備命人護著初順敏走到了苦刑堂,完顏朗拼命搖著牢房的鎖鏈吼著要和初順敏一起出去——他實在怕殷祉明會對她做什麼要命的事情。
“聽人說——你是在完顏朗的牢裡被找到的?”殷祉明靠在桌邊,把玩著手裡的佛珠,聲音聽不出喜怒卻給人十分壓抑的感覺,初順敏跪在地上,悄悄抬起眼看著周圍人:雲貴妃柳眉微蹙,嘴角憐憫同情又輕蔑地勾著;柳貴嬪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臉上的嘲諷與快意一覽無餘;靜妃——她怎麼也在這裡,瞧著她略微紅腫的雙眼,怕是本不想會見到這一幕的吧;其餘人的臉上要麼同情憐憫要麼輕蔑發笑或者面無表情。初順敏嘆了口氣心裡自嘲道:“瞧瞧你,初順敏,瞧你這副德行,又酸又臭又髒還在這裡丟人現眼——”
“朕問你話呢,怎麼,解釋都不想解釋了麼?”殷祉明停止了把玩佛珠的動作,金鑲玉的扳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木頭桌子上,就像戰場上催命般的慢節奏鼓點。
“聖上若是相信臣妾,臣妾便無需解釋,聖上若是不相信臣妾,臣妾解釋了又有何用。”這一幕似乎十分熟悉,這般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接受審問的事情以前自然發生過。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是君,她是臣,不必考慮感情,有一顆保家衛國的耿耿忠心便可。
“好,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你當真是好!”殷祉明怒不可遏,猛地摔了佛珠,扯過苦刑堂牆上掛的長鞭照著初順敏狠狠抽了下去,這一鞭抽的她痛徹心扉,她回憶起從前與殷祉明南征北戰的日子,回憶起她上一次,也是第一次被這樣狠狠鞭打後,殷祉明抱著幾乎昏死的她失控地叫太醫院前來醫治並放話道若是救不回他的大將軍整個太醫院便要為初順敏一人陪葬,也就是那一次,她被發現是女兒身並迅速被他立為皇后···大概他們彼此之間也有過感情吧···初順敏承受著帝王的暴怒,一點點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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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深夜華曦宮
“我這是在哪裡啊,”初順敏氣息微弱,渾身痠疼僵硬,喘一口氣彷彿又一百根針紮在胸腔裡。
“這裡是華曦宮,娘娘,您在華曦宮呢。”在一旁打瞌睡的錦繡見她醒了,趕緊打起精神:“阿寧,快去稟告娘娘,皇后娘娘可算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