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明綃十多年來,哪個待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若是換做旁人,巴不得傳出一點什麼難聽的事情,好與她湊做一對。除了他池墨,面對她的刁難,他並不曲意奉承。在她落難的時候,他又多加照顧,沒有借機為難於她。卻又不想借此,來從她處得到什麼回報。

這樣的男子,明綃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居然被他牽引了去。

正待明綃想的沉,明誠不知何時來到房中,明綃居然也不知。直到明誠,喊了她一聲,

“小妹。”

“哥哥?”明綃才是緩過神,瞪眼看著明誠,

“哥哥你來了,怎麼了?”

自己挑了個位子坐下來,明誠睜大眼眸,定定的看著明綃,一臉的疑惑,

“據說這些日子,你對池墨那小子極其的好呀。怎麼,難不成你當真看上他了,還是說那夜在山谷裡,他對你做了什麼。你跟哥哥說,哥哥定然不會放過他。”

“哥哥。”一聽到明誠說要對付池墨,明綃一下子就急了,匆忙起身,拉住明誠,

“墨公子他是個正人君子,那夜是虧得他照顧,我才能安然無恙。至於其他的,沒有哥哥想的那般。”

即便明綃說的什麼事兒也沒有,但是從明綃的神色裡,明誠仍是看出一些端倪。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明綃,明誠的劍眉,彎成兩團山丘,就連聲音也如同山澗裡湧出來的冷泉,

“小妹,你該不會是當真看上那臭小子了吧?”

“哥哥你胡說什麼呢,沒有的事兒。”不知為何,聽到明誠的逼問後,明綃的心沒有來由的漏跳幾拍。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承認下來,只好嬌嗔的岔過明誠的話,

“好了哥哥,你別在那兒想那些有的沒的。今日天氣極好,我要出去走走。明月。”

“郡主。”聽到明綃的呼喚,門口的明月立馬踱步進來。

知道明綃是要趕自己走,明誠沒有辦法,只能自身,離開了明綃的房裡。

在明誠走後,明綃也沒有多待,帶著明月出了臨沂候府。明綃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珠衣閣。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珠寶首飾,自古以來都是女人的偏愛。如今,明綃心有所屬,自然是要將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雖然說跟珠衣閣的銀笛等人,有著不快,但是明綃想,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再者,繞雪城內,不得不說,珠衣閣的首飾是做的最好的。

如是想著,明綃來到珠衣閣的門前。

還沒入內,明綃猛然瞧見,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從珠衣閣內跑了出來。明綃看的仔細,正是池墨身旁的青木。因是池墨的關系,明綃喊住了青木,

“青木?”

青木也是沒有料到,會在此處遇見明綃,收住腳步,朝著明綃拜了一禮,、

“見過郡主。”

不在意青木的禮數,明綃抬目問,

“你為何會在此的?”

“這,小的來幫公子拿點東西。”支吾了一會兒,青木回答。

“什麼東西。”明綃再問。

“自然,自然是珠衣閣裡的東西。”不敢回答的太直白,青木四兩撥千金的搪塞一句,而後又是道,

“郡主,屬下還有旁的時候,就先告辭,不打擾郡主。”說完,也不等明綃反應,青木自顧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