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彷彿沒有料到神夜會有此舉,池墨的面色生生一怔。

“這合適麼,你乃是我月隱的將軍。”

不等池墨將話說完,神夜徑直接下話,道,

“合適。正因為微臣乃是月隱的將軍,所以微臣再合適不過了。因為只有一個將軍,才能懂的將軍的心思。”

認真思忖過神夜的話,池墨倒也覺得神夜言之有理,於是,便應下他的提議,

“既然如此,那株洲勸降一事,就交給將軍你了。”

“是,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不讓殿下失望。”雙手抱拳,領下池墨的命令,神夜篤定的應話。

而後,池墨沒有再留眾人太久,便是散去。

回到房裡,池墨瞧見暮染已經無聊的跟團子在房裡磕起瓜子。頓時覺得好笑,走近過來,寵溺的摸了摸暮染的頭,

“這些日子,悶壞了吧。”

見著池墨進來,團子識趣的沒有待太久,立馬起身退出去。將房間留給池墨,還有暮染。

本是躺在榻上,暮染瞧見進來的池墨,從榻上爬了起來,看著池墨的眼瞳眯成月牙。笑嘻嘻的攀上池墨的手腕,那模樣有些像撒嬌的孩子,

“你總算回來了,這一天天的,你難的跟個陀螺似的。見你一面,真的是太難了。再這麼下去,我就成怨婦了。”

“對不起。”這些日子來,池墨知道,自己確實是冷落了暮染。因為株洲城的事情,池墨幾乎是一整天都是呆在議事廳,不是在跟將領們討論戰事,就是在討論戰事的路上。所以,跟暮染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想到這兒,池墨滿心的愧疚。

瞅著池墨拉聳下來的臉,暮染哪裡還有怪罪他的意思,上去抱住他的腰,柔聲道,

“好了好了,其實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跟你說說笑的呢。你別往心裡去,我知道,你是月隱的太子,所以你有你的責任。眼下唯有將日照打下,才能長久避免月隱的百姓遭受戰亂,我都懂的。”

“小染。”面對著暮染對自己的理解,池墨很是感動。看向暮染的眸光裡,落滿了深情,

“謝謝你。”

“謝什麼,我們是夫妻。”仍舊埋頭在池墨懷中,暮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小臉已經通紅。

而暮染的話,就好似一罐打翻的蜂蜜,倒在池墨的心裡,甜的他眼裡都是甜的。

兩人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緊緊的抱在一起。窗外的春光穿透紗窗,照入到室內來,照落到兩人身上。兩道擁抱在一起的身影,如兩根糾纏在一起的長生藤,合二為一。團子就躲在外邊,偷偷打量著室內的兩人,“咯咯”的發出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