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皇甫延的肯定,皇甫冥不再理會皇甫延,而是徑直走到暮染跟前,深深的看暮染一眼,

“暮染姑娘?”

聽到皇甫冥的輕喚後,暮染從皇甫延身後稍微探出一個腦袋,怯生生的看著皇甫冥。一對清亮的眸子裡,盛滿了驚恐,沒有出聲,更加沒有回話。

得不到暮染的回應,皇甫冥心裡有一些惱,礙著皇甫延在,不好發作。跟在皇甫冥身邊的王恩,看出皇甫冥的心思,又想上前喝一句,卻被皇甫延一記冷冷的目光,給壓了回去。只能將呼之欲出的高呼,憋迴心口。

風雲變幻間,皇甫冥深不可測的眸底閃過一縷精明,

“暮染姑娘從小跟在安國侯身邊,如今安國侯死的蹊蹺,傳言兇手便是你。怎麼,難不成當真是你殺了安國侯,所以嚇瘋了?”

當然知道,安國侯在暮染心裡的地位,所以皇甫冥故意挑安國侯的事情來說,就是想看看暮染的神色變化。但是,結果讓皇甫冥很失望,暮染仍然是一臉的惶然,不為皇甫冥的話有任何所動。

“暮染姑娘……”皇甫冥還想說什麼,但一旁的皇甫延早已看不下去,上前來橫阻一句,

“皇兄,小染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累。皇兄想問什麼,不如等小染休息好了,臣弟再帶小染過來,讓皇兄好好盤查。”

皇甫延這話說的重了,使得皇甫冥即便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訕訕一笑,道,

“看朕都給忘了,既然如此,那就讓宮人帶暮染姑娘下去休息吧。倒是皇弟你,多日不曾回京,一回來就往安國侯府跑。你就且留下,陪朕說說話如何?”

“好。”只要皇甫冥讓暮染退下,皇甫延就已心滿意足。沒有多想,就應承下來。

王恩在皇甫冥的示意下,當即讓人進來,將暮染帶了下去。

等的暮染走後,皇甫冥才是帶著皇甫冥,坐到堂前軟榻上。命宮人奉上香茶,皇甫冥跟皇甫延推心置腹的說起心裡話來,

“阿延,不是皇兄說你,此番你做的這事兒,太過胡鬧了。”

“皇兄,臣弟一心思慕暮染,您是知道的。感情之事,最是不能控制,臣弟喜歡了就喜歡了,愛了就愛了。這麼多年來,臣弟不曾求過皇兄什麼,此番,臣弟就求皇兄成全臣弟吧。”知道皇甫冥想說什麼,皇甫延忽然站起來,在皇甫冥跟前跪下,重重的磕下一個響頭。

皇甫延的此舉,讓皇甫冥甚是無奈,只得起身,將皇甫延扶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

“皇兄!”沒有答話,皇甫延只是定定的看著皇甫冥。

見皇甫延不肯起身,皇甫冥也沒有強行拉他起身,而是坐回到軟榻上,無奈的看向他,

“阿延,暮染是什麼身份,你是知道的。如今,她又是與慕容夜如此關系,還懷過慕容夜的孩子。這樣的女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嫁入到皇家的。若是你娶了這樣的女人,你讓皇室顏面何存?”

“皇兄,無論如何暮染遭遇什麼,她都是暮染呀。都是臣弟心裡,最為牽掛的那個暮染。”盡管皇甫冥說的都是事實,但是皇甫延還是不肯放棄。

“阿延。”見皇甫延如此冥頑不靈,皇甫冥格外煩惱。

沒等皇甫冥繼續開口,皇甫延再次磕下響頭,

“皇兄,只要能跟暮染在一起,臣弟寧願放棄親王的尊嚴,榮耀,甚至天家血脈。暮染在,臣弟在,暮染走,臣弟走。”

“你……”真真是被皇甫延的話氣著,皇甫冥大力在案上拍一掌,站起身來,恨鐵不成鋼的瞪視著跪在地上的皇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