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書侍郎,乃正三品,交由這麼個官職初辦,其實就是從寬處理,有意放過太子一馬。

但騰元士不饒人,繼續膽大直言道:“太子傷民掠財,大肆佔據田地,大興土木,此舉危害百姓,辱沒皇室,有辱陛下名聲。萬不可輕怠之,臣懇請陛下著重查辦此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治元皇帝氣得面『色』發青,心裡道好你個騰元士,手拍龍案,“此事再議!”站起身來,便出了大殿。

一眾臣子紛紛面面相覷,跪下的騰元士才慢慢站起來,四周都是退朝散開的官員大臣們。有個好友上前與騰元士竊講:“騰大人啊,你這是要引火上身。不說陛下發怒治罪於你,鄭太尉等一干人都會視你為眼中釘。老騰,你,你怎如此糊塗啊?”

騰元士甩開那名好友的手,哼出一聲,“儘管來罷!”他看不慣那個驕奢『淫』逸的太子許久了!若是太子登基為帝,不用太子辭退自己,自己先第一個呈交致仕書,退休還鄉。

一齊散朝的官員們聽到了騰元士這一句,不由都替他擔憂,可能太子沒告倒一毫,自己就先撤職回家了。哎,怎有如此剛倔愚鈍之人?

……

嚴府書房。

嚴九欽剛聽了今日上朝之事,沈施從在旁問他道:“這個騰元士突然站出來為宋世明說話,他到底是受了宋世明之託,還是背後有人指使為之?”

嚴九欽聽過這位太府少卿騰元士,平日裡就是剛犟之人。他說道,“我在想,騰元士和杜松齡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關聯?”

“你是說騰元士是受了杜松齡的委使?”一旁的馮原盛問與他。

“不確定,”嚴九欽也不敢斷言,“我方才才想到了,騰元士原來還曾是宋承豈的學生。為恩師討回公道,情理之中。再說騰元士一向不站皇子之爭,既不是太`子`黨,也不是我們的人,他凜然出言彈劾,自然不被身份束縛,反而行起事來不顧前瞻後、畏手縮腳。”

沈施從點點頭,又言:“他今日在朝堂上怒髮衝冠、彈劾太子,只怕今後要被太`子`黨所清理。”

馮原盛有些許喪氣:“也就是說,杜松齡是不是我們的人現在還不能確定?”

嚴九欽點頭,“不能確定騰元士到底是不是他找的出頭鳥,但是我們可以確定了,太子回京快了:不是攜罪回京查辦,就是聖上寬恕他讓他回來。”

馮原盛聽他這麼一說,湊近問:“哪個可能『性』更大?”

沈施從在一旁思索道:“後者吧,雖說這會在朝堂民間的名聲都不會太好。”

馮原盛又氣又嘆:“太子命咋這麼好?”

嚴九欽被他這大白話惹得一笑,放下了此事,又問道:“越王在河南一行如何了?”

“料理得相當好,聽說還有老百姓為他寫萬民書,懇求他多留著時日。”馮原盛看了近日來的書信說道。

“本來是想越王一避奪嫡相爭風頭的,暫時韜光養晦。如今太子要回來了,越王也得加緊行程,早日回來。”嚴九欽說道,“今日的信紙就這樣寫罷。”

書案前的沈施從點頭應下,於是,沾墨提筆,紙信上提及了今日騰元士朝堂狀告太子一事,並告訴越王爭取料理完河南救災一事,早日回京,因為,李琮也要回京了。

待馮原盛、沈施從走後,嚴九欽伏案桌前已久,便出去院徑裡轉轉,不料碰見了嚴丞相。嚴九欽又怕他是因為宋世明一事來找他的,本想等嚴丞相開口問話後,他第一句便是“騰大人一事不是我策謀的”。

沒想到嚴故畔問的第一句:“你臉這麼了?”

嚴九欽本是話到嘴邊了,聽見嚴丞相這般問,不由一愣,於是才答上來:“被草割到了。”現在是暮『色』將上,光線不強,嚴丞相這也能發現他耳下的傷,不由視力絕好,觀察入微。

“公主是不是還待你如前幾日一樣?”前幾日是何日?就是大婚之時把他趕出新房那一日。

嚴九欽順從言道:“公主挺好的,是孩兒不爭氣。”

嚴故畔素來對他耳提面命、斥責居多,但是心裡到底是關心疼惜他的,只是鮮少開口。他哪裡看都覺得嚴九欽不是那種輕薄招人討厭之人,才貌可以說是出眾的,品行還算端正乖巧,怎麼公主偏偏就不待見他?

喜歡不好意思,我是萬人迷請大家收藏:()不好意思,我是萬人迷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