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口子出場自帶冷場的bg,二姨看到這兩口子臉上一冷,“你們都來了,媽自己一個人在家?”

三舅知道他這二姐脾氣大,心裡頭一虛。倒是三舅媽笑了起來,“哪能呀,不是有小傑在家照看奶奶的嗎?他奶奶那麼疼他,生病躺在床上照看老人家是應該的。”說這話的時候,三舅媽看了眼簡淩,“說起來,老太太也整天惦記著簡淩,簡淩那電視節目,她可是每天都看呢,就唸叨著什麼時候簡淩能回來看看她。”

還有句話三舅媽沒說,簡淩這個外孫女,十多年都沒回來過呢。

都是成年人,也沒有一個是腦子不好使的,誰還能聽不出三舅媽這弦外之音,不就是說簡淩連個十來歲的小孩子都不如,不孝順老人嘛。

二姨翻了個白眼,“去年老太太住在我家,你一年到頭去了不到十次,知道的還挺清楚呀。”

三舅媽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僵硬了,作為主持人的簡淩,還是能完美控制自己情緒的,例如現在她就沒有笑出聲來,雖然笑意全都寫在臉上了。

氣氛再度十分尷尬,二舅看著不爭氣的弟弟和弟媳婦也不知道說什麼才是。

一個大家族中,歷來有話語權的無非是三種人,有錢的、有權的,還有就是家裡的老大。

鐘家的老大去世的早,鐘女士這些年來又沒怎麼回來過,所以這姐弟幾人之中的老大就是二姨了。

她向來有一說一,因為出錢大方,三舅媽不敢得罪,這會兒被嗆了回去後,除了覺得委屈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什麼。

她再沒數也知道,自己不招這個姑姐喜歡,多說多錯,還不夠丟人的呢。

三舅來意很明確,誰都知道什麼回事,不過也沒人戳破什麼。

鐘女士也跟另外兩個弟弟妹妹說了自己要回去的事情,二舅還有些驚訝,倒是二姨見怪不怪,“我記得大姐你還得教學生練琴呢,該回去就回去,難得三兒家良心發現要照顧老太太,這邊的事你就別管了。”

二姨是個利落的人,她們姐妹倆脾氣相似,所以並不需要多說什麼。

三舅對這件事明顯不樂意,三舅媽也是氣哼哼的,可是被二姨瞪了一眼,哪還敢說什麼。

原本還想留在這裡吃飯,也是被二姨給趕了回去,“小傑才十三歲的孩子,你讓他照顧老太太一天,你們兩口子可真是心大呀,不怕人老在你們家?”

她瞧不上自己這個兄弟,脾氣也沒兜著,“剛過了年吃什麼吃,都回家去。”她說話有大家長風範,二舅也被趕回了家去,並沒有在這裡一塊吃飯。

簡淩之前只覺得這二姨是個好學的人,別看當初讀書不多,可是腦子好使接受新鮮東西也快,倒是還沒想到挺有大家長風範。

當然,這嘴也是利落的很,對付三舅一家最是合適不過,倒是省得鐘女士開口說話了。

自己孃家這點事老公和女兒都看在眼裡,鐘女士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讓人看笑話,哪怕是自家人。

她也沒再多說什麼,臨走前又是去三舅家看了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老太太,然後就回去了。

鐘女士還在教小提琴,她的水平不高不低,主要是耐心又細致,早前的學生家長幫忙給她介紹了不少人來,屬於那種口碑很好的。

頭些年她還是屬於遊擊隊那種,去學生家裡教學。後來簡淩索性給她租了個房子,讓她有個固定地點,省得一把年紀再這麼東奔西走的折騰。

從老家回來後,鐘女士的琴室就又開始營業了,她的小學生們過來的時候家長還捎帶了點心,“鐘老師您可算是回來了,我們家筱筱再過些天就得考級,我還真怕……”

看著鐘女士馬不停蹄地開始了年後工作,簡淩也回去銷假。

“簡老師這麼快就回來了呀,家裡頭……”

“不好不壞,我在那裡待著也多餘,就回來忙了,怎麼樣?”簡淩指了指樓下,過些天就是元宵節晚會,這些天怕是一直都在彩排吧?

“我昨天去看了眼,還成吧。”影片剪輯師多多少少有些奇怪,一套雖然女主持人多了些,可是作為綜合頻道的主持人歷來都是春晚主持人的首選之地,簡淩的主持臺風越發穩健,這入職華視也都十年了吧,怎麼就一直沒能當春晚主持人呢?

是因為換了臺長的緣故嗎?

聽說之前的臺長對她倒是挺待見的。

關鍵是春晚主持人沒當過也就罷了,怎麼元宵晚會主持人都當不了?這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那回頭有空就去湊熱鬧玩。”簡淩拍了下剪輯師的肩膀,然後去自己的辦公室忙起來。

前年臺裡搬遷,換了新的辦公大樓,自己也有了獨立的辦公室。

她眼看著入職華視十年,明年也是這檔節目的十週年紀念,到時候肯定會出一期特別版,雖然現在討論還有些為時過早,不過怎麼也得提上議程了。

今年又是有奧運會,到時候臺裡又是得忙起來,不單是電視轉播的問題,還有其他相關。就像是動漫會有周邊一樣,奧運會也會有奧運效應。

而這一年,不只是有奧運會的盛事,還會有其他事情發生。

不像是上世紀的大洪水和大使館事件,上輩子簡淩對地震還是有印象的,那時候她正好是高三,地震那天,她們那裡也有震感。

那是天災,自己不可能阻止的。可是她能不能提醒一下呢?

地震前到底是有徵兆的,看到時候能不能去提醒當地的百姓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