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鐘翹想說的,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具熱乎乎的身體給抱住。

“你陪我睡好不好?”

他將手臂越收越緊,根本不給她拒絕了機會。

鐘翹感覺到身後支起的槍械,又羞又惱:“你給我躺回去!”

“那你陪我~”戚承不依不饒,晃了晃她的身體,帶有不敢直接將人扛上床,只一個勁兒的撒嬌。

“你先去躺著,我去給你洗衣服。”

鐘翹是真不想跟一條光溜溜的美男魚躺在床上,太憋屈了,不管是他還是她。想著夏天衣服幹起來也快,她現在把衣服給過一遍水洗了擰開,估計半夜就幹了。

“嗯~~不要~~”一個字從他的鼻腔裡繞了十八個彎出來,戚承就是不肯松開手,“明天早上我讓梁助理送新的過來就行,我捨不得你幹活兒。”

鐘翹無話可說。

戚承見她沒再說什麼反對的話,試探著去拉她的手,再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起來,一起躺回床上。

鐘翹用手捂住臉,覺得實在是臊得慌,剛被他放在床上,就探手取摸床頭的開光,把房間裡的燈都關了,只留了玄關一盞廊燈亮著。

“睡吧,明天還有正事兒呢。”

兩人突然這樣心平氣和的躺在一張床上實在有些詭異,鐘翹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些什麼,想了半天決定還是早點睡覺的好。

戚承支起身子,點著頭,乖順的答應了下來,可一雙大手,卻開始摸到她胸前,解起了衣服上的紐扣。

“你又要幹嘛?”鐘翹欲哭無淚的問。

“幫你脫衣服啊,穿著這一身睡該多難受啊!”他說的義正言辭,彷彿真是設身處地的為她考慮一般。

可鐘翹要是信他這套說辭就有鬼了。

剛才也是被他弄了個措手不及,睡衣都沒換,就被他拐上了床。不過她也的確不想穿著這一身睡覺,撐著胳膊也想起身。

“我去換個睡衣。”

可她的後背才剛離開床單,身旁的人便直接翻身壓在她身上。

鐘翹的兩隻手被他一把舉過頭頂,見不老實的兔子終於被牢牢的盯在案板上,一直隱忍著的壞心眼兒狼才有恃無恐的甩起了身後的大尾巴,空出來的那隻手慢條斯理的剝開包裝紙,準備嘗一嘗他期盼已久的小甜心。

“我沒有睡衣,所以你也不能穿,這樣才公平嘛。”他還給自己的行徑安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鐘翹想回嘴,可他像是早料到了她的想法,低下頭,送上自己的雙唇,纏上她的小舌。

外衣很快便被他剝了個幹淨,鐘翹腦中警鈴大作,拼命扭動腦袋,終於撇開臉,嬌.喘籲籲:“我在來那個呢!你別發瘋!”

頭頂是他的輕笑,他追上那雙臨陣逃脫的小嘴,含住她紅亮的唇瓣,咬字迷糊不清:“把我想成什麼樣了,我又不是畜生。”

可我覺得你現在和畜生沒什麼兩樣的。

鐘翹在心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戚承的手慢慢摸到她後背,兩指一撥,笑盈盈的看著她說道:“我要檢查一下。”

少了束縛的感覺讓鐘翹覺得和不踏實,可她知道某個人的小兄弟正昂揚而立,也不敢有什麼動作,生怕點了火。

她惴惴不安的看著他,總覺得他那笑不懷好意,怯怯的問道:“檢查什麼?”

“當然是檢查一下你是不是說了真話,這兩年有沒有交男朋友啊。”他的明亮的瞳仁裡映出兩抹豔紅,他像是被蠱惑了心神,緩緩的湊近。

鐘翹話到嘴邊的疑問盡數變成了旖旎的嚶嚀,那是和戚承剛才在那道房門外聽到的全然不同的聲音,卻與他夜夜夢中所回憶到的如出一轍。

鐘翹的手早已經被松開,可雙臂卻無力的搭在他身上,做不出任何推拒的動作。

戚承像是潛心鑽研的老學究,又是掂又是嘗,將小白兔折磨成紅彤彤的好不可憐,才終於勾著壞笑,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

“好像也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