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翹是生理期, 戚承再怎麼想,也不會真的做些什麼,有些甜頭嘗多了, 到最後憋壞的也是自己。所以他跟鐘翹稍稍鬧了一會兒便規規矩矩的抱著人窩在舒服的被子裡。

赤.身裸.體的兩人緊貼在一起, 少了衣物的阻隔好像真的讓兩人重逢後原有的疏離感少了幾分。

戚承像以前那樣把頭埋在她頸窩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勾弄著她微卷的發尾, 時不時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他一笑就有溫熱的鼻息撥出在她的頸間,癢癢的。

戚承用鼻尖蹭著她光潔的鎖骨,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他臉上滿是難以壓抑的笑意。

“像做夢一樣, 你竟然真的回來了,還躺在我懷裡。”光是這樣抱著他,就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在b市待了那麼久, 當然會回來。”鐘翹這句話是在斟酌後說出來的,明明是同樣的兩個字,可兩人口中的‘回來’卻不是同一個意思。

戚承怎麼會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不過有些東西急不來, 失去後他才知道她有多難能可貴,這一次他會循循善誘,不會再茫然的把她強留在自己身邊。

想通了這些, 他連語氣都輕快了幾分:“悄悄,我都懂。只要還能看見你,得到你的訊息,我就很高興了。”

他知道自己當初有多自私, 她要離開自己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與他而言最痛苦的,不是她當初義無反顧的離開,而是杳無音信,他沒有一點她的訊息,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未知才是心底最大的恐懼。

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抬起腦袋,有些忐忑的看著她,怯生生的問:“悄悄,你既然一個人,為什麼要吃藥?”

那晚她意亂情迷中說的話,像是一根刺一直紮在他胸口,隱隱作痛,可他看不見,拔不到,唯有等待著時機,親口向她求證。

鐘翹微一愣神,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想起那晚著急忙慌下自己說過的話,再一聯想他之前那樣篤定自己有男朋友的樣子,猜想他大概是誤會了什麼,開口解釋:“吃了一年多了,這藥對身體沒什麼傷害,長期服用也可以調解內分泌,正好也可以預防一些意外。”

這是也是程軍提醒她的,當初她離開的突然,程軍去年去a市看她的時候才知道了當年發生的事情,便給她提了一嘴事前長期避孕藥的事情。鐘翹後來諮詢了一下醫生,又試著吃了兩個月,發現自己沒有出現服藥的副作用,經期還變得穩定了些,就一直堅持在吃。

戚承原先還挺平靜的聽她說,可一聽見意外這兩個字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瞬間就炸了毛,壓在她身上怒不可遏:“什麼叫意外?你想預防什麼意外?”

敢情她雖然沒有男朋友,但一直為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做著準備?!

鐘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閉上嘴,露出略帶討好的笑:“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戚承想到了當年她離開前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重重躺回到她身側,仰天看著天花板,自嘲道:“是該防著點,要是再遇到像我這樣的,受苦的還是你。”

鐘翹聽出他滿是自責的口吻,主動摟上他的腰,勸解他:“都過去了。”

當初說不怪他是假的,可這件事情她也有責任,無論是懷上孩子,還是失去孩子。

“嗯,都過去了。”他喃喃道,將人摟的更緊了些。

第二天鐘翹醒來的時候戚承已經穿著浴袍立在窗邊小聲的打著電話。

見她醒來,他便立馬給客房部打了電話,讓他們送早餐上來。

昨晚都光著身子睡一個被窩了,鐘翹也沒有什麼好扭捏的,大大方方的起來洗漱換衣服。

吃早飯的時候戚承還給梁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去他辦公室的休息室裡那一套衣服過來,並且強調了要整套。

“你經常住在公司嗎?”

鐘翹聽見他跟梁助理說的,便問他。

“嗯,回家也是一個人,有時候工作忙,就幹脆在公司過夜了。”他沒有說,其實大部分的時間他都住在自己辦公室裡。

他買了一套很漂亮的房子,按照她公寓的風格裝修的,可是房子太大了,每次回去都空空蕩蕩的,倒不如辦公室的小隔間住的舒服。

鐘翹沉吟,最後看著他,眼神裡流露著贊賞:“你很厲害,我看了你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