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何小棠在家偷看了張近朝洗澡,絲毫未覺面紅耳赤,還大大方方的給倒水伺候。

那邊張近朝可就截然不同了,不僅大驚失色還羞得直往後躲。

張近朝看到何小棠便閃開,也不說話。

何小棠看著從身邊路過的張近朝想主動說些什麼,可剛要張嘴,只見張近朝大步走開也不看何小棠的眼睛。

何小棠不想自找沒趣,萬一叫住張近朝,可他不理那多尷尬,索性誰也不主動搭話。

這半天,全家人都沉默,好像家裡發生了超級不愉快的事件。

何小棠乘著消停無人打擾,回到屋裡默默地繡著香囊。看著自己繡好了的圖案,在心裡疑惑不知張近朝收下香囊的第一句是啥。

“多謝娘子厚愛”還是“辛苦了娘子”再不就是“真美”,誇贊一番後,張近朝在手裡拿著香囊左右翻看,像得到寶貝似的。

那雙冷冰冰的眼睛也露出溫柔之光,笑得嘴合攏不上。

雙眼盯著何小棠散發出憐惜之情,但沒開口說話,此處無聲勝有聲。

何小棠幻想著如此美妙的場景,不禁沉醉其中,連手裡幹的針線活都停下了。

“何小棠你個死丫頭在幹嘛?”張婆子站在院子裡大叫到。

何小棠聽到是張婆子的聲音不敢怠慢,趕緊放下手中活計往院子那邊跑去。

“娘,叫我有何吩咐?”

“過來把我屋裡的衣服和夏季穿的鞋都洗了。這天日頭好,估計一下午就能幹的差不多了。還有我那雙夏日裡的薄被也拆了洗洗,然後用漿子漿了。”

“知道了娘。”

“知道了還不趕緊去,傻呵呵的站著跟個木頭似的。”

何小棠被張婆子嗆的說不出話,心想:“我也沒惹你啊,上午吃雞時還高高興興的,這會就變臉,臉比天上的雲變得還快。再說了那被子也剛剛洗不久,根本不髒。我不在這個家時,也不見得有多幹淨,至從我嫁過來,一個個都變成潔癖了。你們倒是幹幹淨淨舒舒服服曬太陽,我呢累的要死。”

何小棠原本以為在家能歇一下午,結果又被安排洗衣服洗被子,天生挨累的命,滿肚不快活。

晚夕,何小棠即將就寢之時,看著那邊的張近朝已經睡熟了。

聽著張近朝輕輕的呼吸聲,想起張近朝的赤裸上身。再看看睡熟的張近朝,似乎能透過厚厚的棉被,看穿被子後而見張近朝矯健潔白毫無贅肉的全身。

何小棠想到這也脫了衣服睡下,想起自己的相公有這番別於他人之處,不免自覺幸哉。

何小棠也不算小,對於男女之間隱私有些瞭解。但每天忙於農活,沒空暇時間胡思亂想,即便身旁有個風度翩翩的張公子,也沒渴求什麼。

總是覺得男兒如渾濁的泥土,直到親眼見了張近朝的身子,才改變固執的想法。

慢慢起了心思,既想得到張近朝的心,也想得到張近朝的身。得到心便不覺得苦悶,於張婆子鬥起來,多一分勝算。得到身滿足私慾,二人將拴的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