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吃的滿嘴冒油,啃了一桌子雞骨頭。要說人饞不分中年老年,張婆子這股饞和懶勁真乃老中極品。

懶人自有懶福說的便是此類人,靠張嘴混口飯吃,手腳能少動一下絕不動兩下。

給這家男說個女兒,給那家女兒說個男,做個臭名遠揚逢場作戲兩面三刀的媒婆子。

何小棠吃完飯,看著在那剔牙的張婆子,心中滿是擔憂。

年老了嗎,牙也不中用,吃點肉塞的牙縫滿滿。

這張婆子也不洗手,伸出油膩膩的手指就往嘴裡送。

那嘴長的恁大,露出滿口黃牙,兩根手指開始往外拽牙縫裡的肉。

何小棠快看不下去了,眯眯著眼睛不敢細看。真擔心年老色衰的自己倘如如張婆子這般,在沒老死之前先一根繩子把自己吊死。

想著都惡心,何況自己這麼做,所以何小棠打死也不要在年老之時,成為張婆子這般無節制的人。

何小棠在陣陣反胃下收拾打理好一切,來到無他人踏入的柴房拆司徒明給的紙條。

只見紙條上寫著:何姑娘,三日之內若有閑,請來酒樓一趟,有要事商量。

“有要事商量,能有啥要事跟我有關,有啥事還不能當面說非得整的這麼神秘,倘若被張近朝看到又要慘了。”何小棠在心裡嘀咕著。

“何小棠,你在那看什麼呢?”張近朝已立在柴房門口。

“啥也沒看啊。”何小棠給出個否定句。其實人在撒謊時,第一個回答便是否定對方,對方問什麼,只要答沒有,至少可以拖延時間用來編織接下來的謊言。

何小棠看到張近朝突然出現在門口,心裡咯噔一下,想把紙條藏匿都來不及了。

張近朝跟何小棠說話時,發現了何小棠瞬間變紅的臉,還有說話的語氣與也不同了,馬上起了疑心。

於是大扠步走到何小棠身邊,綱要搶過何小棠手上攥的緊緊的紙條時,何小棠一口吞了下去。

張近朝瞪大眼睛驚呆了,居然有人生吞紙條。

“你不要命了,吃紙會死人的,上面寫著什麼不可高人的秘密趕緊跟我說。”張近朝張口結舌的說。

“是我閑來無趣寫的幾句詩玩玩,自覺粗劣,不好意意思讓你這個大才子看,要不然肯定會笑掉大牙。”

何小棠這謊撒的臉不紅不白,剛才臉色還發紅,這會兒想到此計策臉又便會平常樣子。

“你還會寫古詩,我怎麼不見過你讀詩呢?來,給我背幾首聽聽?”張近朝真乃得理不饒人,目睹何小棠有什麼貓膩了,句句不饒的往死裡逼。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何小棠沒經過大腦思考,便把此詩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