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懷孕還是吃壞了肚子,大夫一看便知!省得姐姐肚子一天天大氣來,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我們還不知呢!“蘇漣漪緊跟道。

秦新月看著臉上烏雲密佈的霍尊,眉頭鎖了又鎖,輕扶著霍尊的衣袖說:“季藤哥哥,你還是先換衣服吧,大夫可以稍後去請。這茶水這麼燙,你一定傷的不輕!”

“沒事,小傷而已!”霍尊輕聲回了句,轉身對一旁的樊莽命道:“請大夫,月郎中!”

他眼中的憤怒退了幾分後,冰冷蝕骨的寒意散發出來。

秦新月皺著眉想要說什麼,想了想未再開口。

南康的三位客人之前還膽戰心驚的,此刻倒是稍稍輕鬆了點,看起了眼前這出大戲。

可惜,他們臉上的好奇,讓霍尊憤怒、冰冷的眼底又添了份殺氣。

“使臣大人,你送的東西我收下了,人我也收了。沒其他事的話,不送!”僅冰冷的一句,就嚇的使臣一個哆嗦,屁股尿流的逃了。

剩下二個新送來的南康美女,盯著怒氣、寒氣、殺氣交織在一起的霍尊,嚇得全身都在發抖。

“在我喝完這杯茶之前,逃出青龍城話,給你們二個活路!”霍尊不屑地朝那二位身上看了眼,冷語道。

二個美女片刻發愣後,頭也不回的衝出了青龍城。

月郎中來了,替夏芫把脈後,臉上的神情疑惑、驚訝變化了好幾次,連夏芫都覺得無法捉摸。

“我沒有懷孕!”她摔先開口。

“霍少夫人真會說笑,我作為大夫,自然知道你沒有懷孕!”月郎中看了她一眼,摸了摸鬍子補充說:“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傷到了腸胃!”

夏芫認真點頭。

“不可能,她剛才乾嘔的樣子,和新月妹妹孕吐時一模一樣!若非你給新月妹妹開了止吐藥,她們兩個現在肯定吐得一摸一樣!”蘇漣漪不甘地說的。

“就她這身子,別說不易懷孕,就是懷上了也很難保住!”月郎中氣憤地說了兩句,嚇得二個女人不敢再言語。

他雖比不上紅老仙,但在青龍城名氣不小,無需多爭辯,給夏芫開了些藥後離開了。

客廳裡一片沉靜,空氣冷凝的可怕。

秦新月用丫鬟送來的新帕子給霍尊抹著衣服上的茶水,一臉心疼地抱怨說丫鬟們不懂事,將這麼燙的茶水帶到家宴上。

看著乾嘔過去後臉上蒼白的夏芫,霍尊臉上的陰雲翻了半天,張開嘴還未發話,景倩兮悅耳的聲音在空氣裡傳開。

“聽說,這月郎中醫術過人,替姐姐調理了近一年的身子,二人相互信任,很多事情都極為默契。剛才月郎中把完脈,明明是怔了半天都沒有發話,之後好像是姐姐先開的口,說自己沒有懷孕!然後,這月郎中才開口說話的!”

蘇漣漪跟著反應過來,連勝附和:“是啊,剛才的確是姐姐先說她沒懷孕,月郎中才說是腸胃不適的!“

“你們別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只是吃壞了肚子,根本就沒懷孕!”夏芫氣憤地看著這二人。

“不就是把個脈嗎?姐姐若是坐得端行得正,又何須緊張?幹嘛大夫還未發話,你就先著急了?”蘇漣漪步步緊逼。

霍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剛才月郎中臉上的疑惑和驚訝霍尊也看到了,基於對月郎中的信任他並未多想。

此刻,這麼多人都提出疑惑,再不多想,除非他是傻子。

“請杜郎中!”他冰冷地看向樊莽。

杜郎中跑進來時冒了一身臭汗,直到給夏芫把脈時心也沒怎麼靜下。

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將霍尊和那三個女人的神情反覆琢磨了半天,最後目光落在夏芫毫無血色的小臉上。

“杜狼中,姐姐乾嘔了半天,到底有沒有懷孕,您倒是給個話啊?”蘇漣漪不耐煩地問道。

“這個……好像,言之過早!有些胎兒發育的快些,有些他不著急。少夫人面色慘白,氣血嚴重虧損,就是真懷孕了,那孩子也長的慢。目前,雖有點懷疑的跡象,脈象也與懷孕有些相似,但就算按你們說的最長時間四十五天算,也都還為時尚早。如果有上個五十多天時間,就算是少夫人身體再弱,脈象也是可以準確清晰的分辨出來!”杜郎中看著霍尊,小心翼翼地說著。

“無良庸醫!”夏芫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秦新月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握緊,轉過頭看著霍尊柔聲細語地說:“季藤哥哥,我聽說月郎中是青龍城裡給女孩子瞧病瞧的最準的大夫,他的診斷應概是不會有錯的。這位杜郎中聽說以治療外傷和骨傷為主,對自己的判斷留了不少餘地!姐姐如此肯定,相比是真沒有懷孕!”

“秦夫人說的是有道理,但老夫瞧病也非一日二日,孕脈還是不會診錯的。月郎中是資深的老大夫,但也並非未出過差池。像去年城西的陸家姑娘,懷孕二個月都未診斷出來,直到那孩子跳湖自殺被人救起,才被另一位大夫診懷孕。”

“好,十日之後,你再來我府上一趟!”霍尊朝杜郎中吩咐了句,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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