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新猛的抬起頭,“在哪?”

那人嚇了一跳,嚥了咽口水,說道,“鑼……鑼雲寨……”

“鑼雲寨?”那又是個什麼地方?

“公子有所不知,這方圓百里的地方都被那人盤下來了,凡是山匪都是他鑼雲寨的手下。”

那人繪聲繪色的說著,傅寒新卻無心聽這些,道,“說重點!”

那人一頓,低了頭道,“前兩日山匪來洗劫之後,把村裡所有適齡又未嫁的姑娘都帶去了山上,我想程姑娘年輕貌美,想來……”

“鑼雲寨怎麼走?”傅寒新站起身,不管是不是,他都得去看看。

那人嚇得臉色一白,阻止道,“公子三思啊,那鑼雲寨人手眾多,你這樣單槍匹馬闖去,只怕得不償失啊。”

“不用你多管閒事,你只需告訴我鑼雲寨怎麼走就是了。”傅寒新十分不耐,揮手扔給了那人又一錠碎銀子,那人果然二話不說給他指了路,還問需不需要人帶著去。

傅寒新看也沒看他,急急往鑼雲寨而去,那人只好悻悻的走了。

“公子,”樊明擋在傅寒新身前,說道,“先請讓屬下去探聽虛實,若程小姐真的被關在裡面,我便立即就回來稟報。”

傅寒新看他一眼,忽然道,“樊明,你速速回京一趟。”

“為何?”樊明以為傅寒新這是要支開他,想要孤身上鑼雲山救人,便不太願意。

“你且在這等等我,”傅寒新叮囑一句,便返身回了程府,過了一盞茶時間,他拿出一封適才在程府書房寫好的信件,交給樊明道,“這是我寫給翎妃娘娘的信,你務必親手交給她。”

樊明搖了搖頭,不欲接過信件,“等屬下陪公子就會程姑娘,屬下再回京城報信。”

“樊明!”傅寒新有些生氣,“我還是你的主子嗎?”

“當然是。”樊明跪下去低頭道。

“那我的話你聽是不聽?”

傅寒新冷著臉,一如戰場上修羅一樣的傅伯濤,樊明當即不敢再違令,只得道,“屬下聽令。”

“樊明,我命你速去京城將信交給翎妃娘娘,然後聽候娘娘差遣,可知?”

“是!”樊明應下,接過傅寒新遞來的信件。

傅寒新向他揮了揮手,樊明便只好離去,他要快點回到京城,把信交給了娘娘,娘娘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說不定到時還能幫上傅寒新一把。

春寒料峭,傅寒新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他已經在鑼雲寨外探查了一天了,原想要渾水摸魚渾進去,卻還是差點被發現了,最後都只能不了了之。

鑼雲寨的安防佈施倒比他想象的要好。

傅寒新站在下山必經的路上,思襯著還要怎麼混進去,卻被人叫喝住了。

“你是何人?”

傅寒新回過頭一看,原來是鑼雲寨的巡邏兵,見他們劍拔弩張的對著自己,傅寒新忽然靈機一動。

“我……我是一個路人……”傅寒新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

“路人?”巡邏隊小隊長上前打量他,見他衣著不凡,身上又背了一個包袱,便道,“你身上拿的什麼?解開來給我看看。”

“不不不,這裡面只是一些衣物,沒什麼好看的。”傅寒新像是極怕被他們看到包袱,因此緊緊的抱住了懷裡的包袱。

只不過他越是如此,山匪越是要看他的東西。

“來人,把他手中的包袱搶下來!”巡邏隊隊長一聲令下,眾人即刻衝了上來。

傅寒新嚇得兩腿一抖,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包袱散落,裡面的銀子掉了一地。

這些山匪平日裡也是見慣了這些場面,不去拿包袱,反而直笑傅寒新膽小怕事,傅寒新也不管是不是被他們笑話,忙把地上的銀子都裝了起來,包好了爬起來就要跑。

“還想跑?”巡邏隊長輕笑一聲,“去,把他給抓起來帶回寨裡,想來身上能拿這麼多銀子的人,家裡也有錢,到時候再讓他寫個贖金單,咱們又能好好賺上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