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季恆、鐘離和淵還有遆星河三個人是一起從人門進來的,難以避免的他們看見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浮雲,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視覺沖擊。

鐘離和淵首先對他們解釋說:“我們現在身處浮雲界,神鼎就藏在這片浮雲之中,如果血魔的目標是神鼎,那麼我們也必須盡快找到神鼎,不管血魔想要做什麼,都必須阻止他。”

“浮雲界?”遆星河難免腿軟地說,“這麼說我們在天上了?”

北宮季恒大手一揮,指向周身雲霧說:“你這明顯是在說廢話,這不很顯然了嗎!”

遆星河大開眼界,說:“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對了,這裡是天上!”鐘離和淵看著遆星河說,“你手上的遺物需要天符開啟,應該跟我們現在所處的境地是息息相關的,快看看你木匣裡面的遺物有沒有變化?”

遆星河趕緊地把那個木匣從揹包裡面拿了出來,揭開蓋子一看,裡面的蝙蝠玉牌還是老樣子,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任何變化。

北宮季恆不解地說:“天符是個什麼東西?我沒有學過呀!李明先有沒有弄錯?”

鐘離和淵似乎也已經不太相信李明先,他說:“天知道!不要再糾結這些了,既然沒有變化,那就趕緊去把神鼎找到,我們暫時不要分開,血魔很難對付,千萬不要走丟了。”

遆星河跟在兩人身後,膽怯地問了鐘離和淵:“師父,你有沒有把握對付血魔?”

鐘離和淵沒好氣地說:“沒有十全的把握,你做好心理準備,這條爛命可能隨時都保不住。”

遆星河看到鐘離和淵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心生退意,但是看看身後高大突兀的人門,他還是跟著鐘離和淵往前走,邊走邊說:“不會的、不會的,邪不勝正,師父你一定可以可以的!”

北宮季恆十分嫌棄地對鐘離和淵,說:“這小子廢話真多,你居然會收這種人當徒弟!”

鐘離和淵深受其害地說:“要不是因為李銀漢,你以為我樂意?”

曾經雲卷雲舒的景觀永遠都遠在天邊,而現在周身的雲霧變幻非常的迅速,時起時落,忽濃忽薄。所以人的視線有時明朗,有時模糊,歪斜殘破的亭臺樓閣半埋在雲海之中,曾經這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才會變得如廢墟一般。在環境如此幻化多端的情況下,一眨眼之間,可能你所看到的一切就更剛才大不一樣了,雲中之境就是如此變換不定。

有時,雲霧過往之後,可以在身旁看到殘垣斷壁。

有時,當你穿過奔騰的雲霧之後,看到的是亭臺樓閣,但絕對空無一人,這裡除了今日的來訪者再無他人,好似一片雲中廢墟。

有時,又可以看到影影綽綽,雲霧幻化為人,沒有鼻眼,形象模糊,有時雲霧誘惑可以幻化為各式動物,眨眼之間飛來竄去,消逝無蹤,但是流雲不會傷人,更不會切切實實的妨礙來者的步伐。

不知不覺中,李翀獨自一人來到了一片空地之上,是流水聲引導他選擇了這個方向,他繼續往前走,雲霧散開後看到了一片小橋流水,旁邊有亭臺樓閣,迴廊飛簷,這裡似乎是一處園林一角,十分的熟悉,前面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張古琴,李翀走了過去,輕輕的撥動了琴絃,古琴聲悠然深遠,久違的腳步聲在他耳邊響起,他抬頭一看,發現漸漸走近的那人是李明先。

李明先神情複雜地看著李翀,他說:“跟我走,離開這裡。”

李翀聽到這話居然笑,聲音由小變大,情緒又哀傷轉為癲狂,他指著李明先,嘲弄地說道:“真有意思,你現在叫我跟你走,你以前去哪了?一見面就要我聽你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李明先帶著一絲懊悔與憤怒說:“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我從未想過你會變成這樣!”

“你不是很了不起嗎?既然是你做的決定就不要後悔,我們各自都無需後悔,對不對?”李翀說話語氣和態度盛氣淩人。

李明先斬釘截鐵地說:“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解釋,現在你必須跟我走,離開這裡!”

“跟你走?必須?你有沒有搞錯?以前你說拋下我就拋下,現在問也不問,說叫我走就叫我走,你以為你是誰?”李翀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面對這李明先,“現在已經太晚了,現在你已經誰都不是了,你憑什麼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