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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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還不死心!不是我決定的,是爸爸!是爸爸決定的,是他要犧牲你的!為什麼要恨我,為什麼不放過我!”
“你既然知道是爸爸決定的,那你就不應該回來找我!你要代替我嗎?不可能!我才是公西清琳,我!你該留在地府!”
除了留在遠處的澹臺芸,現在沒有人聽她們兩個的爭吵,北宮裔和北宮律已經跪在了公西琪的身邊,他們都對浸在水裡的公西澤伸出了手,試圖把他拉上來。趁著這個間隙,鐘離海粟問公西琪:“怎麼會這樣?”
公西琪擔心地看著水裡的公西澤,說:“她突然攻擊我們!”
“誰?”葉陽茜回過頭去,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說,“不會是她們吧?”
“就是其中一個!”公西琪憤然道。
北宮裔拽著水裡公西澤的衣服,好不容易把他另一隻手從水裡撈上來的時候,定眼一看嚇了一跳,又本能地松開了——那隻手居然只剩下了骨頭,沒有了血肉!
“怎麼會這樣!”公西琪嚇得哭了出來,卻死死地抓住公西澤的另一隻手。
鐘離海粟講手電筒的光線定在了公西澤身邊的水面上,水居然是紅的!那是血,不斷從公西澤體內湧出的血短暫地將河水染紅了!
“水下有東西!”北宮裔似乎還看到了其他的什麼,最終連公西澤的衣服都松開了,同時他了把北宮律浸在河水裡的手拉了出來,一條咬在北宮律手背上的利齒魚也被帶了出來。
“什麼魚呀!”葉陽茜看到後不由地也驚聲叫了出來。
好在北宮裔眼疾手快,一手打掉了北宮律手背上的小魚,頓時,北宮律的手血流如注!
“食人魚!”鐘離海粟不解地說,“怎麼可能!”
如此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公西澤周身的水域是紅色的了,現在又剩下公西琪一個人抓著沉重的公西澤了,她難過地哭了。公西澤除了那隻被她抓住的手之外,就剩下脖子和頭部還露在水面了,承受巨大痛苦的同時居然還笑了笑,對公西琪說:“算了,放手吧!”
公西琪馬上拒絕:“不要!”
“不管是死是活,也得把人拉上來呀!”葉陽茜沖了上去,想要幫忙。
但是她的動作卻被公西澤喝止住了:“不要管我!水下還有別的東西!”
剛剛說完,公西澤的身體在水下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拉扯著,連帶著公西琪也失去了平衡,北宮裔和鐘離海粟一起拉住了公西琪,她才沒有掉入水中。
“快放手,不然你也一起下來了!”公西澤看著岸上的公西琪,張開了手掌——他先鬆手了。
“哥!”公西琪依舊抓住他的手,但是抓不住多久了,“三生石上不是這樣寫的!你明明該陪我一生一世的!”
公西澤在波濤越來越洶湧的水中緊閉雙唇慘笑著,不知哪裡傳來的痛楚扯動了他的嘴角,一股鮮血湧了出來,公西琪看到後便放聲大哭。忽然背後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整個人往前撲去,好在兩側的北宮裔和鐘離海粟死死地拉著她,她才沒有掉落在水中,但是也就在那一刻,她鬆手了,公西澤慢慢沉入河水之中,漸漸遠去,留下岸邊絕望的公西琪。
“是哪個混蛋幹的好事?”葉陽茜生氣地吼了剛剛撞到公西琪的人。
原來是公西清琳,但她是無意的,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正背對著公西琪,面對著另一個公西清琳,神神叨叨地說:“是你,你要報複我,你故意的!你故意從下面上來,你要取代我,你要我下去!”
另一個公西清琳也極力為自己辯解著:“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不肯承認!我們中間必須死一個,我們是雙胞胎,必須一陰一陽呆在枉死城的兩側,從古至今都是這樣的,誰生誰死在出生那一刻就決定了,是爸爸決定的!我是無辜的!”
鐘離海粟把公西琪拉了起來,讓哭得梨花帶雨的公西琪面對道路上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問:“誰才是公西清琳!”
“都這麼自私,哪裡看得出來!”公西琪絕望地笑了笑,狠狠推開鐘離海粟縱身躍入了河水之中。
岸上一片驚叫,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她很快沉入河水之下,唯有些許紅色的水花從下面翻了上來。
“是不是傻呀!”北宮裔對著看不到人影的河水吼了起來,不過於事無補。
兩個人,說沒就沒了,對葉陽茜來說也是一場極大的沖擊,她呆呆地望著河水說:“到底發生什麼了?”
北宮律指著前面的兩個公西清琳說:“兇手就在她們中間!”
鐘離海粟說:“程清景已經死了,但是這兩個人,看上去都不是鬼,也沒有怨氣。”
葉陽茜生氣地說:“那就把兩個都綁起來!”
鐘離海粟冷冷地看了葉陽茜一眼說:“上哪兒找繩子呀?”
澹臺芸十分同意葉陽茜的說法,指指北宮裔和北宮律說:“他們兩個男生可以不穿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