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芸怒氣沖沖地在陡峭的臺階上行走,北宮律和葉陽茜緊隨在後。

一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葉陽茜的腦海中,忍不住發問:“李姝麗剛剛到底在說什麼呀?”

“別理她!”走在最前面的澹臺芸說,“推背李氏淨出一些膽小鬼,這麼多年來,除了李銀漢之外,沒見過一個有擔當的!狗屁的天機不可洩露!”

“北宮律,”葉陽茜走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角說,“跟悅兒有什麼關系呀,李姝麗最後在說什麼?”

“不清楚,”北宮律耐心地說,“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山裡上的人都不見了,要把他們找出來。”

前方似乎有腳步聲由遠至近,澹臺芸將手機的光線往上挪了一些,看到了北宮裔從上跑了下來,他看到面前一群人的時候馬上大聲呼喊:“終於又見到幾個人了!”

“又?”澹臺芸看看北宮裔的身後問,“還有誰?”

“公西家的三個人都在後面,”北宮裔來到澹臺芸的面前站定了,指指身後說,“不過都沒下來。”

北宮律問:“你下來做什麼?上面沒人嗎?”

“不是,”北宮裔皺著眉頭說,“太奇怪了!前面明明是條小溪隔斷了路,結果剛剛上去一看,小溪變成了河流,把原來的那座小石橋都淹不見了,繞路上山吧!”

葉陽茜建議道:“那就沿著山崖走公路吧!”

“沒用!水勢太大,那邊泥石流把路堵住了!”這是一個帶著權威的聲音,女孩的聲音是從路邊的樹林中冒了出來的。

大家循聲望去,看到渾身濕透的鐘離海粟從樹林中穿了出來,樣子有些狼狽。葉陽茜指著她問:“你剛剛去過了?”

“廢話。”鐘離海粟責備地看著葉陽茜,好似她犯了一個讓人厭惡的錯誤。

北宮律馬上問:“還有沒有其他的路?”

鐘離海粟點點頭,說:“跟我走就對了。”

北宮季恒指指石階上方說:“那先把上面那三個叫下來一起。”

北宮裔在前面帶路,走了好一段距離之後,葉陽茜著急地問:“還有多久呀?”

北宮裔愛搭不理地說:“你又不是沒來過,不知道那座橋還有多遠嗎?”

“你……”葉陽茜見北宮裔在前面頭也不回,便問身邊的鐘離海粟,“還有多遠到那座小石橋呀?”

“快了。”鐘離海粟似乎有點緊張,加快看步伐的速度。

不想,葉陽茜剛剛閉嘴,前方就傳來了女孩的尖叫聲還有句話的水花聲。走在最前面的北宮裔聞聲二話不說,拔腿就跑。隨後其他人都跟著奔了過去。

一路通向上方的青石臺階居然被一條突然出現的河流給阻斷了。葉陽茜首先就看到了站在大家面的兩個人,她們面對面站在的被河水淹沒的石橋邊,那裡居然有兩個公西清琳!“什麼情況?”葉陽茜看著前面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問,“雙胞胎嗎?”

“怎麼可能!”澹臺芸不可思議地看著前面一模一樣的兩個女孩子。

“澹臺芸,她是程清景!”其中一個“公西清琳”忽然指著對面的女孩子有些失控的大喊著。

“不是,我才是公西清琳!她是程清景!”另一個“公西清琳”也十分激動地指著對面那個一模一樣的人。

北宮裔站在兩人旁邊,保持著幾步臺階的距離,說:“程清景兩年前不就死了嗎?”

“她回來報仇了!”公西清琳指著對面的女孩子,有些慌亂。

“她要回來取代我!她本來應該呆在地府裡面的。”另一個公西清琳也非常激動,竭力喊道,“你們不要相信她!”

葉陽茜不解地問北宮律:“一模一樣,怎麼分呀?”

北宮律則問澹臺芸:“你看不看得出來?”

澹臺芸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無奈地說:“這哪裡看得出來!”

“能不能別看她們了!”忽然更前面的地方傳來了公西琪的聲音。四周太暗,鐘離海粟晃了晃手中的手電筒,忽然光線定在了最後一級石階後的河水邊,公西琪趴在地上,一隻手抓著臺階,另一隻手伸入了河水之中,似乎拉著什麼東西。

鐘離海粟手中的光線又向後移去了一些,看到了滾滾而逝的河水中公西澤拉著公西琪的手,奄奄一息。“怎麼不早說!”鐘離海粟飛奔過去,其他人看見有情況,也緊隨其後,只有澹臺芸一個人站在原地,盯著前方的兩個公西清琳。

就在大家從兩個公西清琳中間穿過的時候,其中一個指著對面的人說:“快抓住她,把她扔回地府!”

隨即,另一個公西清琳也馬上回擊:“該去地府的是你,你才是程清景!你沒資格留在這裡,一切都是註定好了的,從我們出生就註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