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鬥(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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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呀!”林悅若無其事地回了一句,然後將茶杯移到嘴邊繼續喝茶。
北宮律看著她,似乎有些哀傷:“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律哥哥,你別想太多了,只是,人都是會長大的而已。”林悅回答的時候已經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面前的地面。
北宮律忽然笑了笑,笑得有些無奈又有些慘然,低了低頭,一語不發起身離開。
就在這時,前院傳來了一個女孩子親切的呼喊聲:“姐姐——”
林悅聽出來了,這是北宮慧的聲音,她終於回來了。於是林悅端著茶杯起身,可就在那一剎那忽覺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視線模糊中,一根紅色的絲線從黑暗中飛了過來,像一條靈蛇捲曲在半空中向前扭動,每一個弧度裡都充滿了張力,那根紅繩即刻到達林悅的面前將她的身體層層纏繞,每當繞上一圈,接觸到的肌膚就會感受到一份痛得火辣壓力。
林悅順著絲線的來處看去,卻看不道黑暗中絲線的源頭,林悅被一圈又一圈的絲線繞得動彈不得,每一寸面板都被勒地疼痛無比。這個時候,大家都去哪裡了呢?剛剛還走在前面的北宮律怎麼轉眼就不見了?前院北宮慧興高采烈的呼喊聲怎麼也聽不到了?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怎麼只剩下林悅一個人?怎麼林悅只剩下了痛?
似乎沒過多久,當她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後院了,而是在醫院的單人病房裡。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心急如焚的北宮律,他一看到林悅清醒過來便闖入了她的視線,擔心地問:“悅兒?”
“我……”林悅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她困惑地看著北宮律,虛弱地問,“怎麼了?”
“你發燒呀!”北宮律緊張地用手掌覆在林悅的額頭上,皺眉道,“你送來的時候三十九度五,這麼燙,你自己沒感覺嗎?”
“不對呀,我怎麼會發燒呢?”林悅看到了床邊的吊瓶,微微抬起感覺異樣的右手,原來她正在輸液。
北宮律憐惜地看著她蒼白的臉龐,說:“一定是你這段時間到處奔波太累了,你今天從中午睡到晚上,又什麼東西都沒吃。”
林悅掙紮著坐了起來,不可思議地說:“我不可能生病呀。”
北宮律扶了林悅一把,然後將枕頭豎起墊在林悅的背後,說:“胡說,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身體負荷不了生一下病也是很正常。你別想太多,也沒別的什麼就是發燒而已,退燒就好了。”
有一個女孩子咬著一根雪糕走進病房,看到林悅後欣喜地說:“姐姐,你醒了!”
“慧慧。”林悅看到她之後就笑了,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又高又瘦,衣著帶著濃重的金屬朋克味道,還紮著很精神的馬尾辮。
北宮慧開心地跑到了林悅的床邊,後面跟著進來一個二十出頭的高個子男生,穿著黑色西褲和白色襯衣,看上去想一個剛剛畢業就出校門跑業務的年輕人,他看到林悅的時候便輕聲地說:“什麼時候醒的?”
林悅見了這人十分開心,喊道:“裔哥哥。”
北宮律替林悅回答:“剛剛醒。”
北宮慧坐在林悅的床沿上,一邊吃雪糕一邊,笑嘻嘻地說:“我們一回家你就歇菜了,我們一到你病房你又醒了。”
北宮裔也走近了,說:“把我們幾個給嚇得,愣是沒敢跟三姨說,直接把你弄醫院來了。”
“我沒事的,”林悅坐直了一點,打起精神說,“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太累了吧。除了你們之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吧?”
“大半夜的,他們在房裡休息,都不知道。”北宮裔不放心地摸了摸林悅的額頭,說,“主要是北宮律怕三姨擔心,也沒敢說,她這段時間為了你的事都神經衰弱了。”
“是呀,”北宮慧無奈地說,“我媽這段時間老躲著哭,還以為我不知道,我是給她面子才沒拆穿的。”
林悅聽了這話就有些心急了,便說:“那就不要跟他們說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別被他們知道了。”
北宮律看了看上面掛著的吊瓶,還有大半沒有輸完,於是口氣強硬地說:“那怎麼行,等輸完液再回去。”
“別傻了,姐,”北宮慧看著林悅的手背說,“你手上都給紮針了,他們眼瞎才看不出來你打過針。”
“沒事的,”北宮裔寬慰道,“你就發發燒而已,很快就能退燒的,到時候跟三姨說了也沒關系,正好讓她給你好好調理一下。”
北宮慧連連點頭,認真而坦白地說:“你騙我媽不要緊,但是被她發現你騙她,她會傷心的。”
“好了,我們先回去,”北宮裔對北宮慧說,“讓北宮律在這裡等著好了。”
“不要嘛,”北宮慧撒著嬌說,“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跟悅兒姐姐坐著說說話,我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呢!”
“以後機會多得是!”北宮裔擠眉弄眼地瞪了瞪她,不由分說就把北宮慧拉下了床,徑直朝門外走去,“悅兒,我們先回去休息,不等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