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那個驕傲的沈豐師姐,“師姐,這是化妝包,是用你的還是用…”

“就用你的吧。”,這個聲音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方遙環顧一圈,最後回歸到程易軻的那張臉上,原來是他在說話。

方遙注意到沈豐剛剛伸出的那隻拿著化妝包的手,稍微地縮了一下,她聖母心又開始泛濫,開始自責自己剛剛為什麼非要故意給沈豐難堪。

這世上的哪個少女不聖母?

☆、26

26“這不是我的,是何蔚雲師姐的。”,方遙字正腔圓地重申。

“方遙…”,沈豐還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按照平時沈豐在學生會的氣焰做派,她一定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方遙明諷暗刺地數落一通,只是今天程易軻在場罷了。

這樣的話方遙聽的太多了,過來的經驗人告訴過她,大學到了學生會大一新生別總想著和師姐師兄對著幹,說話也別帶著刺,這對你沒好處。

不過方遙就是看不慣她這樣的做派,在部裡面明明是何蔚雲做累活兒最多,但是被表彰的永遠是這

位部長沈豐,剛才在外面看到何蔚雲風塵僕僕地檢票,她心裡有一絲心疼。

程易軻覺得好笑,“這有什麼區別嗎?”

是啊,方遙啊方遙,你又在自作多情什麼,這有什麼區別,難不成他還是因為你才選了這個化妝包

嗎?他只是想早點結束這小女生間沒有硝煙的戰爭。

方遙相信他看出來了,他那麼聰明,一定看出來了自己對沈豐的不友好,她恨不得找個地洞趕緊鑽進去,為什麼好不容易見他一次就要表現的這麼的小氣,做作。

她放下化妝包就準備走,離開這個危機四伏的化妝間,沒成想程易軻叫住了她,語氣是那麼的自然毫不異樣,“你不幫我化嗎?”

方遙深吸一口氣,“我,我不是管這個的。”

“可是我不會。”,他一臉無辜,交叉著十指,放在膝上,“那怎麼辦呢?”

方遙回頭,也像他那樣無辜地說,“那怎麼辦呢?”

手機在桌子上突然一震,方遙才從回憶中脫身,腦子裡卻還是那天她是如何別扭地為程易軻化妝,他凝視自己的眼神,還有當她猛力地把粉底撲在他臉上時,他那句“你能不能輕點?”

方遙重重地錘了自己腦袋兩下,作孽啊作孽。

她行動遲緩的開啟微信,裡面有兩條未讀訊息。

相隔時間長達五分鐘。

10:45的一條來自程易軻:“你是不是一定要去他婚禮?”

10:50的還是他,“好好好,我陪你去。”

這兩句話怎麼看怎麼像,“你是不是要去送死?”、“好,我陪你去死!”

方遙不假思索,下意識的回了一個好。

什麼好,他們兩個到底算怎麼一回事?

心中煩悶之際,她又把馬克杯裡剩的半杯涼咖啡給喝的一幹二淨。

婚期定在週六晚上,很愜意的日子。

方遙從抽屜裡拿出陳逸飛的結婚喜帖,十分精緻的卡紙,米色的封面,上面簡簡單單地寫著新娘和新郎的名字,陳逸飛≈汪水期,也不算失了品位。

陳逸飛這個人的眼光一向高,大學時候就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常常看到他和這個女孩走在一起,又看到他和那個女孩在一起等車,可是她們都不是他的女朋友。

一次在火車站的麥當勞碰到他的時候,陳逸飛沖方遙招了招手,方遙遲鈍的點了點頭,她沒想到平日裡這麼高傲的陳逸飛,居然會對自己打招呼,他從人群裡走過來,熙熙攘攘的人群,讓他走的很不舒服。

“你家是南城的吧?”

方遙吃驚,“你怎麼知道?”

他只淡淡的說,“我猜的。”

方遙笑道,“真是巧。”

陳逸飛之所以能知道她家是南城的,那是因為在系辦的資料本裡,他特意查過罷了,這世上哪有什麼巧合,不過是有人故技重施而已。

舉行婚禮的酒店是在希爾頓酒店,方遙住在城北,而酒店在城西,她整整坐了兩個小時的公交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