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把那條被子撩到一邊,再撩開自已身上的被子,讓她睡進他的被窩。

為什麼一定要逼新娘共被合歡呢?

因為窺伺他嬌妻的男人太多,他感到很不安全。好容易把她一路護送到新婚之夜,新娘之夜她再不兌現承諾,他就更加危險了。

嬌妻冷若冷霜地站在床前,嘀咕道:“你一定要逼我,兌現承諾,就拿去吧。”

她下著橫心,伸手按滅電燈,把自已的身子躺到床上,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丁一樺激動異常,他畢竟是個男人,又深愛著嬌妻,怎麼能不激動呢?不激動就不是男人了。

“親愛的,我終於能做你真正丈夫了。”丁一樺俯下身去看嬌妻。

因為愛得深,他的嘴和手都變得格外溫柔,特別小心,只怕碰壞了這完美的玉體,更怕弄痛了心愛的美人。

他全身心地沉浸在愛嬌妻的幸福中,沒有在意門鎖被輕輕擰開,一個黑色的蒙面幽靈輕輕閃進來。幽靈輕步挪到床邊,舉起手中的棍子,對準新郎的後腦勺狠狠地打下去。

“啪”地一聲,新郎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就身子一震,扒在新娘身上不動了。

正閉著眼睛仰天躺在那裡的新娘嚇了一跳,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閉開眼睛,見新郎扒在自已身不動,床邊卻還站著一個蒙面的黑影,他正要把新郎的身體掀開,一隻手向她胸上伸來,驚恐地大叫起來;

“啊——有鬼啊——”

尖厲的叫聲,在大別墅裡震盪。

幽靈吃了一驚,趕緊躉出門,奔進衛生間。他把棍子輕輕豎在角落裡,就跳上窗子爬出去,沿著外面那根落水管滑下去,迅速消失在別墅區的樹林裡。

“什麼聲音?”外面的老張,底層的劉媽,二樓上的華興國和潘琳美等人,都起來朝三樓奔來。

寂靜的別墅裡一下子亂起來。

華家人七手八腳把他弄醫院搶救,丁一樺卻一直昏迷不醒。他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醫院沒辦法弄醒他,就讓他出院,回家躺著,等他慢慢醒來。

一道白光刺入丁一樺眼中。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正在換內衣。她肌膚潔白,身材傲嬌,對著衣櫃上的大鏡子,兩手嫻熟地反剪到背後搭著罩扣。

她是誰?這是在哪裡啊?

丁一樺頭腦裡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想動一下手腳,卻沒有知覺,根本動不了;他想張嘴問她是誰,也張不開嘴。

女孩穿好衣服,沒看他一眼就背上挎包,身姿優雅地走出去。

“你又要到哪裡去啊?把個活死人丟給我,就不管了。”一個女人走到門外埋怨說。

“我有事。”女孩冷冷地說了一聲,急著往樓下走。

“他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醫生說,再不醒來,就要變成植物人了。”

“我有什麼辦法?”

“你想陪這個死人,守活寡一輩子?”

“我要遲到了。”樓梯上傳來女孩急匆匆走下去的腳步聲。

女人唉聲嘆氣地走進來,嘴裡罵罵咧咧道:“你這個死人,我們華家前世欠了你什麼債?你要這樣害我們?哪有丈母孃這樣伺候女婿的?被人知道,還不要笑年掉大牙啊?”

她手裡拿著一隻痰盂,邊罵邊來放女婿的小便。有根管子套在他上面,從被窩裡引出來,把他的尿引到下端一個皮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