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看女婿的臉就蹲下來,拉開皮袋底部的塞子,把裡面的尿排入痰盂。她端起痰盂往外走,才皺眉來看女婿的臉。

女婿的眼睛竟然睜開了,她嚇了一跳:“啊,你醒了?”

這一聲驚叫讓丁一樺恢復了一些記憶。

他想起來了,這是在丈人家。這個罵他的中年女人是他丈母孃,剛才匆匆走出去的女孩是他嬌妻。

可他怎麼躺在這裡一動不動的呢?他還是想不起來。

丈母孃見女婿眼珠一措不措地盯著她,她又害怕起來:“你盯著我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丁一樺的手腳還是不能動,丈母孃伸手來推他的身子:“你到底有沒有知覺啊?”

丁一樺只是皮肉在動,不是有知覺的動。

丈母孃又罵起來:“你索性死了算了,這樣不死不活,要連累多少人啊?”

她停了一下,又嘟噥:“關鍵是,你變成植物人,曼倩就不能再嫁人,你要讓她守一輩子活寡嗎?”

丁一樺聽得清聲音,卻不能作出任何反應。

“你這個廢物,我恨不得弄死你。”丈母孃嘴裡嘮嘮叨叨罵著,伸手打了他一個耳光,“打死你這個沒用的贅物!”

丁一樺的頭動了一下,臉上也是沒有任何感覺。“啪”地一聲,巴掌聲倒是聽到了。

丈母孃終於罵累了,氣哼哼地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嬌妻回來了,丈母孃又跟上來。

丁一樺連忙閉上眼睛,看她們又要說什麼。

“他剛才睜開過眼睛,嚇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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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丁一樺,你醒醒,醒醒啊。”嬌妻推著他的肩膀,生氣地說,“哪裡呀?眼睛還是一動不動,身體也沒有知覺。”

“剛才睜開過的,嚇了我一跳呢。”

嬌妻冷冷地說:“快把他弄下去,讓他躺到老張那裡去。”

“不是要保密嗎?”

“這樣下去,哪裡保得住密啊?我看到他,心裡就煩,不想再看到他。”

正這樣說著,樓下有一輛車子開到別墅門前停下,有人從車子裡走出來。

丈母孃走到陽臺上往下一看,緊張地退進來說:“華洪濤來了,他來幹什麼?”

“還不是打聽丁一樺的下落?”嬌妻也有些緊張地說,“他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問丁一樺在哪裡?我說他回老家去了。”

“那他上來,不就穿綁了嗎?”

“穿綁就穿綁吧,再瞞也瞞不下去。”

一會兒,嬌妻的堂哥華洪濤從樓梯上說走上來,聲音響亮地說:“曼倩,丁一樺到底去了哪裡?金小飛他們都在問他情況。”

華洪濤走到臥室門口一看,就驚叫起來:“啊?丁一樺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