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人穿西裝最帥。

程糯每每在新聞上看到裴皓穿著西裝出席發布會, 都會沒骨氣的暗慨一句。

身材太好, 引人犯罪。

筆挺的西裝褲更襯得裴皓頎長的身形, 白色襯衫下斂著禁慾的美感,舉手投足紳士優雅。

職業病使然,很想一件一件的, 把衣服脫下。

程糯握緊捧花,快速瞅了眼就別開視線,心跳不可遏制地再次加快。

裴皓眉眼盈著笑,俊朗異常。

可能是程糯的表情過於糾結, 裴皓喉間溢位一聲笑, 低低淡淡道:“你是我的人了。”

程糯愣愣抬起頭, 沒轉過來:“啊?”

“你收了我的花。”裴皓頓了頓, 補充道, “還是你不想要?”

“必須要。”淡淡的花香沖向鼻腔, 程糯視線下沉, 從薄唇到喉結,漸漸滑落至腰線, 再到褲腳。

每一部分都性感異常。

臺下歡呼喧鬧的聲音盡數被遮蔽,眼前只剩下這個男人。

不是婚禮,勝似婚禮。

裴皓眉梢輕挑,語調是一慣的沉緩:“既然收了花,那會對你負責的。”

新郎官沈遠肆的視線在兩人面上逡巡,忍不住調侃:“我看你們兩,擇日不如撞日, 今天就把婚禮辦了吧,場地嘉賓現成。”

聞言程糯的耳根更紅了。

“不行。”裴皓垂眼,看著程糯認真道,“準備不足,要最好的。”

沈遠肆心裡罵了句髒話,皮笑肉不笑,可以啊兄弟,寫狗糧撒到自家門口了。

流程走完之後,婚宴正式開始。

程糯和裴皓沒有安排在同一桌吃飯,落座前程糯往裴皓那桌瞥了眼,卻沒有見到裴皓。

飯局開了好一會兒後,裴皓的位子依舊是空的。

程糯拿出手機剛敲了個問號過去,旁邊就圍了人要敬酒。

身為鐘意的伴娘,加上剛剛還得了捧花,程糯的一舉一動都被周圍的人觀察著,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不過一會兒功夫程糯身份就被傳開了。

居然程家千金。

程家勢力不小,忌憚程家的人多,想要巴結程家的人更不少。

按著流程,這個時候程糯應該跟在鐘意身後逐一向嘉賓們敬酒,然鐘意嫌棄程糯的酒量,讓鐘意乖乖坐好,千萬別喝醉。

“程小姐手氣真好,居然這都能接到捧花。”說話的是位帶著眼鏡的陌生男人。

程糯疏淡笑了聲,簡單解釋自己不能喝酒。

那人卻把程糯當成是客套,變本加厲:“今天是沈鐘兩家的大喜日子,程小姐是新娘子的好閨蜜啊,連酒都不喝?”

見程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男人也不在意,揮揮手招了兩兄弟過來,舉著酒杯,就不擔心程糯不喝。

“不好意思,她喝不了酒。”骨節分明的手接過其中一隻高腳杯,輕輕晃了下,“我喝一杯。”

“當然是程小姐喝才有意思嘛。”帶著眼鏡的男人不依不饒,酒意上了頭之後膽子更肥了,不耐煩道,“你是誰啊,你的面子有程小姐的大嗎?

“那你看看我是誰。”裴皓也不惱,環著手低晲著男人。

男人看清裴皓的面容之後頓時酒醒了,結結巴巴喚: “二二二二少。”

裴皓似笑非笑:“我的面子夠了嗎?”

“夠了夠了!”男人惶恐,找了個理由立刻跑了。

程糯撲哧一聲笑了,不禁調侃,重複那人的話:“二二二二少。”

笑嘻嘻插刀:“原來你這麼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