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束站在一旁看著兩人,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著意思好像督公拿了韓軍師什麼重要的東西。

韓士縝知道公衍錦是故意涼著自己,但是他那個鐲子對他真的很重要,他也不能強硬態度。

“咚……”韓士縝雙腿直接跪在地上,雙腿碰觸地面發出震耳的聲音,純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地面的震動。

她的手剛想伸出去,硬生生的被她忍住了。要收她真的扶了韓軍師,督公說不定更氣了。她擔憂地看著韓軍師,又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公衍錦,暗自著急。

韓士縝雙腿跪在地上,看著躺在靠在軟榻上的公衍錦。

公衍錦沒有想到一個鐲子,能夠讓韓士縝屈身下跪。看來這個東西對他很重要了,她心底免不了一陣猜測。

“純束,你先出去。”公衍錦起身,把手中的話本放到一旁。

“是。”純束屈身應道,臨走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韓士縝。

一時間營帳內只剩下他們兩人,寂靜無聲。公衍錦拉開袖口,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皓腕。韓士縝心心念唸的銀鐲子,正熠熠生輝的帶在公衍錦的手腕。

“不知道,韓軍師為什麼這麼熱衷於本督公的鐲子。”公衍錦明顯感受出來有一道熱烈的實現正盯著她。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盯著她的手腕。

公衍錦一時有些迷惑不解,韓士縝怎麼可能會認識蠻北王後的東西。她疑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對著他灼灼目光。

公衍錦褪下手腕的鐲子,拿在手裡不住的把玩,就是沒有要給韓士縝的意思。見他跪在地上的時辰差不多了,公衍錦才開口讓他起來。

“這個鐲子是韓某故人的東西。”韓士縝起身道。一句故人的東西,便想將此事一筆帶過。

公衍錦含笑道:“故人的東西。”好一句故人,恐怕他和這個故人的關系匪淺吧。這個銀鐲是蠻北王後的貼身之物,除了親近之人能夠見到,旁人不可能知道,她心底已經有了大膽的猜測。

“你是誰?”公衍錦轉過身,仔細打量韓士縝的模樣,果然有幾分相似,握住銀鐲的手緊了緊。

“督公不是已經猜到了。”韓士縝面色無波無瀾,似乎早已經猜到。

公衍錦嘴角泛起冷意,身體快速旋轉,從懷裡掏出隨身必備的匕首,寒光一閃,匕首落在韓士縝的脖頸,只要她的手稍微一動,他的命今天就要交代這裡。

韓士縝依舊穩如泰山,脖頸傳來的冷意,並沒有讓他膽怯後退。“督公這時何意?”

“何意?韓軍師難道沒有看出來,本督公想要殺你。”公衍錦持著匕首,揚眉挑笑,用冰冷的匕首拍打他的脖頸。

“韓某不過是給督公要了一個鐲子而已,何罪之有?”韓士縝不緊不慢道,一點兒也不擔心她會動手,應該說,他知道她不會動手。

“你和蠻北什麼關系?”公衍錦步步緊逼,“不,應該說你和蠻北王是什麼關系?”

“我和他沒關系。”韓士縝被她的話一刺激,多年一來,胸中充湧的怨恨瞬間沖到心頭,怒不可竭。“不要把我和禽獸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