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那是……韓軍師。”純束看見醉漢的臉,猛然一驚。想要跑過去看看,撇了一眼身旁的公衍錦,還是止住了腳。

“我們過去看看。”公衍錦道。韓士縝不在軍營待著,怎麼跑到這裡醉酒來了。

公衍錦在客棧開兩間房,準備今夜便在這裡住下。韓士縝現在喝的不醒,根本不可能帶他回軍營。如若按照軍規可是要打五十軍棍的。

韓士縝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

“你怎麼在這?”他從房間出來,正好看到公衍錦坐在樓下。昨天是他將自己帶回來的,那純束是不是也看到了他喝醉酒的樣子。

公衍錦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自顧自的盯著窗外的人來人往,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韓士縝見她不理自己,也沒有覺得不正常,她要是真的說話了才是奇怪。

他剛想走到她旁邊的位置坐下,眼角卻瞥見了她手腕處的銀鐲子,熟悉的樣子讓他邁不動腿。

他站在原地不動,眼神直盯盯望著公衍錦手腕處的銀鐲子。

公衍錦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腕,把袖子拉了上來,遮蓋銀鐲。

韓士縝依舊沒有放開視線,面上露出的神情卻是有些讓人琢磨不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能走到公衍錦身邊的。

“你要做什麼?”公衍錦出言呵斥,手腕被韓士縝緊緊的拽在手裡。

“這個鐲子你從哪弄來的?”韓士縝的聲音不斷顫抖,眼神一直盯著她的手腕,發出質問。

“管你什麼事。”公衍錦甩開他的桎梏,這人別以為抓住她的把柄,就可以為所欲為。

公衍錦將他撇在身後。“純束。”朝樓上喚了一聲。

幸好這是早上,店內沒有多少人,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純束聽到公衍錦的聲音,匆匆從樓上跑下來。“督公,怎麼了?”純束疑惑問道,看見韓士縝站在一旁,心中詫異,他什麼時候醒的。

“我們走。”公衍錦語氣中不乏有些怒氣,不看韓士縝一眼,甩開袖子離開客棧。

純束眨著眼睛,不明白督公這是怎麼了,但也不敢詢問,垂頭應道是。臨走前看了一眼失神的韓士縝,偷偷喚了他一聲。不知為何他看起來像是丟了魂似的。

公衍錦旁的也看不進去,帶著純束回了軍營。剛到營帳,躺在軟榻上。韓士縝便一把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韓軍師,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公衍錦橫了他一眼,便拿起旁邊的話本,不再看他一眼。

“督公。它對我真的很重要。”韓士縝上前一步喚道,他現在的聲音倒是比剛才放輕了許多,也沒有剛才的質問,倒是像是祈求。

公衍錦一手拿著話本,一手來回翻看,遇到好笑處,她也會掀唇啟笑。根本不理會面前的韓士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