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科布多的大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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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在趙新和伊麗莎白說話的當口,德吉涅也在和勒克萊爾談話。算上這趟,他來找對方已是第三回。
“總督閣下,到底怎麼辦?伊麗白夫人和王儲還等著的訊息呢!
“現這個局面,不管是我離開還是他們來,都不是時候。”
站窗前的勒克萊爾總督臉色陰不定,搭在身側的一隻手用力的攥著,透露出他內心的焦慮不安。
法國命的烽火終於燒到了法屬殖民地。勒克萊爾這些年總督當的本來挺順暢的,上下和睦,大夥該掙錢掙錢。可恰恰由於其貴族的出身,城內那些不安分的法國商人始上躥下跳。他們私下策動召開了場殖民地表大會,選舉出了大會主席和一位市長,明擺著是要奪權。
掙錢的事算個毛線,老子要民主自由,倒收稅的王室和貴族,法蘭西共和國萬歲!
好吧,說白還是想交稅......
鬧事的人都是近些年到本地治的傢伙,他們全然不瞭解十幾年前英國東印度公司是如何收拾他們的了。
其實貴族身份還真沒什,這年月能從事東方貿易的,家裡多少都得有個貴族親戚。孔多塞還是侯爵呢,人家一樣不是當上了國民公會議員,還起了一部憲法麼關鍵就在於你是不是瞧不起第三等級,是不是支援王對東方貿易的壟斷。
得虧克萊爾16歲就從軍,加過美國獨立戰爭,在加勒比地區和英國人打過仗,又在波旁島當過軍團指揮官,甚至在接任本地治總督前就是軍事指揮官,在下級軍官中很有威,再加上教會方面的支援,這才勉強將反對勢力壓制住。
德吉涅的到來讓他比城內所有人都提前瞭解到了國的局勢,當得知國民公會已經向英國人宣戰,勒克萊爾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他知道留給自準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十天前,國民公會一道經波島發來的命令抵達了本地,發染大波,讓一心奪權的大會主席和市長驚喜萬分,國民公會外委員會委任一位名叫丹尼爾.萊卡利埃的民政專員,要來替換掉勒克萊爾的職務。
這特麼就太過分了!明知英國東度公司虎視眈眈,戰爭隨時可能爆發,國民公會竟然還派了個對軍事屁都懂的傢伙來,明擺著要將法國在印度的殖民地拱手贈送啊!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本地泰米爾天主教徒也跟著折騰起來,他們要求解放奴隸,參與殖民地的公共事務管理,這就勒克萊爾有些頭大了。要知道本地軍隊的底層士兵大部分都是由泰米爾人組成,這幫家要是亂起來,他對軍隊的控制也就形同虛設了。
勒克萊爾擔心局勢變動會禍及家人,在德吉涅到來後的二天就把老婆和一雙兒女送去了面的海鎮領地。與此時,他也開始做好兩手準備,等待那位民政員的到來。
這要是沒有路易夏爾的到來,勒克萊爾也就跟一時空的歷史上一樣,辭職回家玩老婆......呸!是一家人回法國定居,然後過年病死。問題是北海鎮真把小王子給救出來了,就讓勒克爾有了戰鬥下去的目。
他在辦公室裡來回踱著步,思考半晌後對德吉涅道:“克雷蒂安,你明天就坐船回巴達維亞。”
“您打算讓我跟公主殿下怎麼說?”
“把這裡的情況如實告訴她就行,相信她和王儲一定會理解我的苦衷。”勒克爾皺著眉頭道:“稍後我會寫兩封信,一封是給公主殿下的,另一封交給那位親王殿下。”
當初德涅抵達本地治理後,將趙新的情況向總督做了彙報。勒克爾聽的瞠目結舌,搖頭晃腦。要是德吉身為見證者,他打都不會相信,一位治著東亞大片地的君主竟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行為。
想當年路易十六為美國的獨立戰爭可謂是(本章未完!
第六百二十二章 科布多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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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碎心,然而國王陛下也沒親自下場啊。
“眼下的局面,我們必須得中國人的幫助才行。否則們這麼折騰,英國人一來立刻就得繳槍投降。”
德吉涅急道:“中國人之前運來的大炮不是已到了麼?有了這些火炮,我覺得英國人應該好對吧?”
“沒用。”勒克萊爾知道眼前這在軍事上就是個棒槌,於是耐心解道:“人心亂了,鬥力就沒了,再先進的武器也只能成為擺設。誰知道那些泰米爾人會不會臨陣叛亂呢?中國人要是不幫我們,這座城市根本擋不住英國人。”
“那去港口跟船長們說,讓他做好準備。”德吉涅霍然身,走到門口又停下問道:“總督閣下,如果殖民地形勢不可挽回,您打算怎麼辦?”
“我會帶領忠於我的部下和阿蘭主教,退往帕扎亞賴,求中國人的庇護。等英國人打下這座城市後,再想辦法奪回來!所以你必須要和那位親王殿下說清楚這裡的困境。”
以德吉涅的速度,他註定是見不到趙新的。因為在和伊麗莎談完話的第三天,他便離開了巴城。既然加里曼丹島和巴城的大方向事務已經基本確定,對他來說目前最重要就是回海鎮開那場會。
鄧飛再有一個禮拜也就培訓的差不多了,他和王遠方都將乘坐雷神號回去。不過穿越眾裡的劉勝、範統、劉錚三人可都在喀爾喀蒙古呢,新要把這三塊料接回北海鎮,最少都要花上七八天時間。
他的計劃是先去烏巴託,然後小機到烏里雅蘇臺,再開車去科多把範統接上,回到烏里雅蘇臺再帶上劉勝,三人回烏蘭巴托,順手把劉錚帶回來,四人一同返回海鎮。另外曹鵬和孔紹安那裡他還得分別跑一,把兩人接回來,所以......真夠折騰的!
沒有人不喜歡大權獨攬,一切都由自己說了算。可新還是希望能確立個相互制約的平衡體系,以控制自內心如同荒瘋漲一般的權力慾望。
從這次對加里曼丹島的案就能看出來,他一個隨意的念頭,就能推翻早就制訂好的會議計劃,併成功讓其延期,而且還無人反對。
事實上趙新還沒有做好管理一個有著數億百姓國家的心理準備,也沒有完全具備管理一個龐大國家的能力有哪個統治者會像他那樣常常自陷險地,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好奇慾望。
別看西伯利亞那麼大都給拿下來了,可他的心理負擔並不重。北海鎮搞了這幾年移民,東西伯利的華人總人口也不過三萬冒頭。至於那些沙俄老百姓麼......愛死不死,他才不在乎呢!
自下了三年驅逐滿清的決心,他時常會在深夜從噩夢中驚醒。如果說他向汪拜師這幾年最大的收穫是什麼,無非就是兩個字,慎獨。也就是自節制。
當年那位澄澈老和尚在返回無涯寺,過了兩年就圓寂了。他臨走前,讓徒弟給有過一面之緣的陳青松帶了一封信,並託他轉告趙新。那信裡只有一句話:人生一念,善雖未為而吉神已隨之;人生一惡念,惡雖未為而凶神已隨之。慎之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