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南亞戰火(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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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國峰在聯絡邁索爾的同時,從正在接受訓練的邁索爾士兵裡挑選了一個口才最好、性格還算沉穩的軍官擔任使者,又給他湊了五十名隨從和儀仗,帶上了一堆禮物,前往坦賈武爾馬拉塔王國,去拉攏那位新蘇丹。
擔任使者的那個傢伙叫馬杜.蘇丹.拉朱,出自邁索爾有名的剎帝利家族。別看平時訓練不怎麼樣,普通話卻學的很溜。這貨得知自己的任務後大為激動,拍著胸脯表示一定完成任務。丁國峰可不敢大意,另一時空裡印度人那不靠譜和迷之自信的特性實在讓他印象深刻,所以他又安排了幾名懂泰米爾語的特戰營官兵同行。
從帕扎亞賴到坦賈武爾的首都坦焦耳城並不遠,海路向南走60公里,然後換內河船從科力丹姆河入海口向西走70公里,陸路再走15公里就到,全程只需要三天。
因為兩地離的近,坦賈武爾方面在半年多前就知道本地治理南面來了一群東方人,只不過因為對方地盤實在太小,就根本沒往心裡去。
後來北海鎮和邁索爾開展軍事合作,阿瑪辛格聽說後極為不滿。要知道九年前的第二次英邁戰爭期間,邁索爾的軍隊曾入侵了坦賈武爾長達半年之久,大肆劫掠人口;那位蒂普蘇丹更是從坦賈武爾綁架走了兩萬名兒童,幾乎就是一代人的缺失。雙方樑子結大了。
好在丁國峰為此行準備了不少禮物,其中就包括了印度人最喜歡的絲織品和瓷器,又說要在本地採購五萬磅的芝麻。阿瑪辛格聞訊後有些驚訝,便改了主意,決定親自見一見。
就像趙新說的,剛剛篡位成功的阿瑪辛格日子並不好過,尤其是財政上已經深陷泥潭。
從1775年開始,坦賈武爾便成了英國東印度公司的附庸,同時又與海德拉巴的卡納提克蘇丹國結盟,受其軍事庇護,每年都要支付鉅額保護費。在之前對邁索爾的戰爭中,他們遭受了英國人和卡納提克蘇丹國的雙重勒索,又是出兵又是出錢,實在不堪重負。
可問題是坦賈武爾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大米、芝麻、豆類等農作物,除了偶爾向馬德拉斯的英國軍隊供應糧食,就沒什麼對外貿易。如今那群東方人居然要採購五萬磅的芝麻,這可把當地的大地主和商人給樂壞了。
在隨後的接見過程中,當阿瑪辛格從馬杜的口中得知北海軍在爪哇收拾荷蘭人的戰績,顯得頗為驚訝。荷蘭人他還是知道的,一直盤踞在大海對面的錫蘭島;雖然現在不如英國人強橫,可也是曾經的海上霸主。
馬杜之後又代表北海鎮提出了一個讓阿瑪辛格頗為心動的條件,即北海鎮願意每年向坦賈武爾購買不少於二十萬磅的長絨棉,並確保對方的王位穩固和國家獨立;而代價就是之後無論英國人發生了什麼事,坦賈武爾都不能出兵。
阿瑪辛格當然樂見其成。雖說他這裡不產棉花,可那叫事麼?德干高原可是最好的棉花種植地,種下去三個月就能收穫一波。
事實上他對路德教會把他的侄子庇護在馬德拉斯一事很是不滿,這意味著英國人隨時都能找藉口他趕下蘇丹的寶座。
時間到了9月23日,馬德拉斯方面支援的火炮到位,英國人提前在城市的東北角又構築了兩座炮臺,不分晝夜的和法國人對轟。而在本地治理的東南方向,原本擔任佯攻任務的兩個團也加大了攻城力度。
到了9月27日,法國人終於抵擋不住了,24磅炮和12門12磅炮全都陷入沉寂,唯一還在還擊的就剩下北海軍炮兵操作的六門12磅炮,不過炮彈也快打光了。
法軍指揮官克萊門特上校看到北海軍的援兵還不來,知道已經指望不上,於是向英軍提議要求停火24小時以談判投降條款。英軍指揮官佈雷思韋特上校只允許到第二天早上的八點,在此期間城外的土方建設工程仍將繼續進行,孤立無援的克萊門特只得接受了條件。
得知要投降了,城內的法軍便再無鬥志,他們隨即開啟酒窖,喝了個酩酊大醉。而就在夜裡這些人呼呼大睡的時候,北海軍的三十名炮兵先將剩餘的“榴霰彈”集中起來,然後又在16門12磅炮的炮管裡裝滿了炸藥,點燃了長長的導火索後便從西南面的城牆攀援而下,在城外特戰營的接應下撤向帕扎亞賴。
北海軍炮兵離開了兩分鐘後,轟隆隆的爆炸聲在本地治理城牆上響起,把城內外的英法兩方都嚇了一跳。當得知16門12磅炮全被炸燬,且北海軍的人都消失不見,克萊門特上校氣的破口大罵。
第二天天亮,提心吊膽了一夜的英軍這才知道城內出了什麼事。佈雷斯韋特也被北海軍落井下石的舉動驚著了,不過他還是下令軍隊立刻進入本地治理接管城市。然而等英軍進城後才哭笑不得的發現,法國駐軍居然醉酒醉的連投降儀式都無法參加。
英軍在此次圍攻中陣亡了988人,受傷631人,損失非常嚴重,等於兩個團被打殘了;法國人的傷亡只有40多人。之後英國人在城內俘虜了600名酩酊大醉的法國士兵和一千多名土著士兵,以及不同口徑的槍支和大量彈藥。
之後英國人又拿著克萊門特上校寫的命令,派人去通知卡萊卡、亞南、馬埃和金德訥格爾的法屬殖民地投降。
到了10月3日,坐鎮馬德拉斯督戰的康沃利斯聞訊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以為萬事大吉,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誰料當天晚上,已經準備多時的丁國峰給遊弋在錫蘭東北部的郭學顯艦隊發報,命令他們於凌晨三點十五分對停泊在本地治理港內的英軍艦隊發起攻擊。
與此同時,被他從巴城帶過來的特戰營也出動了。他們在無人機的監視下,先是逐一清除了城外和城牆上的英軍哨兵,隨後就摸進了本地治理總督府,將正在呼呼大睡的佈雷斯韋特上校來了個甕中捉鱉。
與此同時,剛剛下船才兩個小時的三千僕從軍沿著特戰營早就偵察並規劃好的路徑,依次進入攻擊位置,緊隨其後的是上百門12磅炮和數十門80毫米口徑的迫擊炮。
凌晨三點十五分,正是天最黑的時候,隨著遠處海面上一聲轟鳴,本地治理的港口內騰起一團明亮的火光,緊接著,城外的北海軍炮兵也發起了攻擊。
一切都來不及了,被驚醒的英軍在炮火中猶如沒頭蒼蠅四處逃竄,最先崩潰的就是土著僱傭兵,隨後就是那些穿著花呢方格短裙的蘇格蘭兵。城內的英軍試圖組織反擊,然而他們卻找不到自己的指揮官!
全都亂套了,從來都是堂堂正正列隊出戰的英軍還從沒打過這樣的仗。這特麼是誰啊?實在是太無恥了!
到了早上6點,本地治理就被北海軍給奪了回來。港口內的英國海軍封鎖艦隊被炸沉了一艘,其餘全部投降。
負責追擊的兩千多僕從軍一直追出了本地治理以北十五公里外,在第二天還和倉促集結的英國人打了一場。
已經和荷蘭人有過交手經驗的僕從軍在英軍忙著列隊的時間裡,加緊構築了一道環形工事。等英軍開始進攻,數十門迫擊炮便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期間英軍雖然派出了大批騎兵從側翼包圍,但在特戰營十幾挺機槍的掩護下被殺的血流成河。兩個小時的戰鬥裡,英軍被打死打傷了兩千多人,另外有兩千多被嚇尿的土著兵乾脆打白旗投降。
當本地治理城的法國人驚魂未定的走出家門,驚訝的發現城堡上飄揚的,居然是一面代表了法國波旁王朝的白底金鳶尾花旗。
&non dieu!我是誰?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