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傢伙已經出海好幾個月了,見了女人心裡不癢癢的還真沒幾個。他們在那霸和首裡要守軍紀,不

能騷擾調戲百姓,可面對一群俘虜,花花心思終於忍不住了。

“這個好這個好!胸大屁股大,好生養。”

“那個才好呢,看著就是個黃花大閨女。”

“咦?怎麼還有個孕婦?”

島津家的女眷雖說都是大名之後比如島津齊宣的老婆梅姬就是秋田藩藩主佐竹義敦的女兒,可薩摩藩那窮地方養根本不起貴族,郡守的老婆一樣要忙活家務,養雞種菜。

此時一眾女眷被海盜們的表情嚇的瑟瑟發抖,島津齊宣懷孕的正室被幾個侍女團團圍住,不讓靠近;至於側室和其他年輕女眷都是雙目含淚,跪坐在地上。

突然,一名身為排長的前海盜小頭目終於忍不住了,他目露貪婪之色,伸手就要拽一個年輕女子,一眾女人立刻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此時從跪在地上的女眷中猛的站起一個模樣清秀的年輕女子,她先是攔住了那個伸手的傢伙,然後從懷裡猛的抽出一把比脅差還短的短刀來,嚇了眾人一跳。

“你們這群混蛋!還不速速退下!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誰再敢靠近,我跟他拼了!”說罷,那女子又將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特麼還了得,一個俘虜還敢炸刺!當下有人便向隨行的琉球人翻譯詢問對方說了什麼。當得知那女子的話後,在場的十幾個傢伙頓時就怒了。

“這小娘們長的不錯啊,今晚上送我屋去!”

“放屁!送我屋去!”

“哎呀,你們倆爭什麼嘛

!猜拳,一人一天。”

“不行!這麼多倭女,他選哪一個不行,幹嘛非要跟我爭!”

“這樣幹不好吧,要是被何老大知道,會不會執行軍法?我看還是算了!”

“你懂什麼!這些都是俘虜,處置她們不算違抗軍紀。”

“吵什麼吵?!”眾人回頭一看,二當家黃忠仝和幾個陸戰營計程車兵分開人群走了過來。看到正牌北海軍來了,海盜們立刻變得滿臉熱情,點頭哈腰的笑著打招呼。

當黃忠仝向在場的翻譯詢問了事情經過後,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他走到那名女子跟前道:“爾等不過一群喪家之犬,我北海軍不殺無辜,這才饒你們一條性命。你是誰家女子,膽敢出口辱罵?!”

“黃爺說的好!”

“爭個屁啊爭!乾脆把這女人全賣到窯子去!大家分錢!”

“說的對!”眾海盜突然覺得這話最有創意,有好處就得人人有份才行。

那女子雖然聽不懂面前這些人的汙言穢語,可看到他們的表情也能猜測出一二,她此刻小臉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可當她聽到身後那些女人們的抽泣,終於心下一橫,用刀指向黃忠仝道:“吾乃加治木島津家第十三代當主,島津知嵐郡的獨女,北海鎮趙王殿的未婚妻!”

這話一說完,地上跪著的一眾女人都驚愕的望向了那女子。

“她說什麼?”黃忠仝見這女子嘟嚕嘟嚕的說了一大串,連忙問身邊翻譯。

等翻譯說完,院子裡除了女人們的隱隱抽泣,再無其他聲音,所有人都傻了。趙王爺的未婚妻?那不就是沒過門兒的王妃麼!趙王爺怎麼還有個倭國老婆?

此時就聽有人“嗝嘍”一聲,之前還爭著要把這女子送自己屋裡的兩個傢伙兩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黃忠仝將目光轉向同來的陸戰營士兵,問道:“兄弟, 這事你知道麼?”

幾名陸戰營士兵也是一臉驚詫,有人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而一名曾跟著趙新打過九州計程車兵道:“好像還真有什麼回事。”

“你確定?!”

“我也是聽說的,具體怎麼回事還真不知道。”

黃忠仝吞嚥了一口唾沫,心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假的也就罷了,這要是真的,可就壞了何老大的大事,他當即對一個手下道:“把這些女子找個住處好生看押,要以禮相待,一應飲食不可怠慢!任何人不得騷擾!違令者按軍法從事!”

沒過多久,正在臨時指揮部的鄭文顯也聽說了這事,他也懵了,隨即讓人找來堂弟鄭耀煌,兩人找了個僻靜處,嘀嘀咕咕的說了好半天,鄭耀煌聽的直翻白眼。

“一哥,你是總指揮,主意得你拿。”

“咋辦啊?可愁死我了!”

鄭文顯坐蠟了!他覺得這事沒法向參謀部報告,要是讓趙王妃知道了,事情就會鬧大。雖說北海鎮不許納妾室,可趙王那是一般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