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月芽和章月亮平時很少離開村子,偶爾去一趟鎮上也是買了東西立馬回來,縣城根本沒去過,哪裡知道花樓有幾家。

宋長樂很快意識到這點,不再為難她們,揚聲道:“你們且安心在家等著,我們很快會把人救回來。”

“貴人,銀子,你們把銀子帶上吧。”章月亮見宋長樂等人上了馬連忙捧著銀子送過來。

“用不著這麼多銀子,人牙子那裡買人頂多十兩銀子,哪裡要一百兩這麼多?”宋長樂沒接,駕著馬走了。

章月亮又追了一小段路,大聲喊道:“貴人,花樓和人牙市場不一樣,花樓的人難纏。”

但是貴人已經走遠,並未回應。

半個時辰後,宋長樂等人來到鎮上,直接去客棧找太上皇和霍老頭,去花樓找人的事就交給護衛們去辦。

“吳家村的事處理完了?”太上皇喝著茶漫條斯理的問。

宋長樂敷衍的行了一禮,然後在他對面坐下,很不見外的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看的太上皇又是搖頭,“牛嚼牡丹。”

宋長樂笑呵呵的並不在意,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老爺子就算我是牛,也是最好看最可愛的那頭牛。”

“你倒是不嫌棄,當牛都無所謂。”太上皇笑罵。

“話不能這麼說,您老人家說我是牛,我自然不能計較,若是別人這麼埋汰我,那是沒有好下場的。”宋長樂挑了下眉,頗為恣意。

太上皇曲指敲了下桌面,故作威嚴道:“朕聽著你這話怎麼像是在威脅朕,話好像是在說別人,但其實你這古靈精怪的丫頭是內涵朕對不對?”

“您想多了,我哪敢?再說我若是牛,您孫子又是啥,他娶一頭牛做妻子,以後生的孩子得是啥樣,牛頭人面,還牛麵人身?”

“放肆,豈敢拿皇嗣開玩笑,成何體統?”太上皇氣的差點把手裡的茶杯砸過去。

“我錯了我錯了,您別生氣,我這嘴沒個把門,我掌嘴,”宋長樂輕輕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子,又道,“我怎麼可能咒自己的孩子,剛才就是開玩笑,別當真,當不得真。”

“下不為例。”太上皇一臉威嚴的警告。

宋長樂知道太上皇這是不生氣了,揭過此事的意思,於是豪爽的幹完了一杯茶,放下茶杯走過來給太上皇捏肩膀,一臉討好的笑著。

“咱們還要在昆城多待幾日,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等這件事完了就要回京,您老人家真的不與我們一起回京?”

“暫時不回,霍老頭也不回,等哪天玩累了再說。”太上皇頗為任性的回答。

“聽說京城的官夫人貴小姐們不太好相與,規矩也多,我乍然出現在京城,又是這麼敏感的身份,到時定會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怎麼看都很危險。”宋長樂開始賣慘。

“有話直說,莫要彎彎繞繞的耍心眼,就你這樣好鬥又嘴皮子厲害的,別人不被你害就該偷笑了,誰敢害你?”太上皇揶揄道。

宋長樂也不謙虛,非常誠實的說:“我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我怕那些貴女看到我的絕世容顏,還有準太子妃的身份時,羨慕嫉妒恨,女人的妒火是相當可怕的,您可得護著我,給我個護身符。”

“連你身邊的丫鬟都會功夫,有什麼好擔心的?”太上皇不信她的邪,這丫頭又想來忽悠他老頭子。

“以防萬一嘛,您也不想我出什麼差池對不對,給我個免罪免死的聖旨唄,太上皇,老爺子您就幫幫我嘛。”宋長樂厚著臉皮嘰嘰喳喳的耍賴。

“大膽,有誰敢似你這般死皮賴臉討聖旨的,不給你還不樂意了,看你這嘴噘的都能掛東西了,沒大沒小的臭丫頭。”太上皇沉下臉一頓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