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來自一位江湖老紅花棍郎的注目禮。

我們贏了。

今天,不管裴哥,還是陸岑音,都不會拿走鎏金娃娃。

這就是古董江湖與古惑仔們的不同。

路燈。

將我們兩人的影子,拉扯的虛幻、飄渺。

七八百米之後。

肖胖子再也支撐不住,倒了。

陸岑音的紅色轎跑停在了邊上:“我送你們去醫院。”

我沒理會她,對肖胖子說道:“起來!”

一分鐘之後。

肖胖子第三次從地上顫顫巍巍起身,扶著我,繼續往前走。

到了主路,我們開始招手打車。

但由於兩人身上全是血,幾乎沒有計程車司機敢載我們。

直到後來,我拿出了錢。

一個膽大的司機,才讓我們上了車。

送肖胖子去醫院包紮後。

我讓計程車司機直接送我回到了出租屋。

舊社會紅花棍郎約架,若打死了對方,東家會給一筆豐厚費用,讓他遠走高飛。

現在情況,大部分是打殘打廢。

報官是可恥的,沒人去告。

即便去告,撐死算鬥毆。

贏的人去蹲獄,蹲不了多久。

相比豐厚報酬來說,幾年牢,人家蹲得起。

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利字。

打贏奪寶,寶值萬金,古董商永遠不會虧待一位好紅花棍郎。

只要有利,紅花棍郎就會前赴後繼,拋頭顱、灑熱血。

我回到出租屋之後。

許清正在刷牙。

她見我渾身傷痕、鮮血淋漓地回來,口中含著泡沫,瞪大了眼睛,無比驚恐。

“小弟,儂怎麼……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到家了。

我眼前頓時一黑,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猛然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