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記名弟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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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看著她們那群煞星終於離開,少年攤主長吁了一口氣,整個人也直接癱軟在座椅上。
但緩過神,他又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走到攤位前,伸手攔住了墨昀等人,“這位小姐和少爺,你們不能走,若是你們走了,他們金玉樓一定會來報復我。你們可以一走了之,可我還要賺錢為父親治病,你們讓我怎麼辦呢?”
“你怎麼辦,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小蘭有些不滿地指著少年,威脅道:“快點給我讓開,再胡鬧,我就揍你了!”
少年則哭喪著臉,滿是可憐地望著周語涵,“這位小姐,您可要為我評評理,你們今天把金玉樓的話事人都得罪了,我平白無故地成了你們的同謀,你讓我以後怎麼在這擺攤?金玉樓哪裡還容得下我。”
經他這麼一說,周語涵突然感覺他分析的很有道理,當即詢問道:“那你想要什麼補償?之前昀哥哥不是幫你賺了幾千元石了嗎?”
“那張免租憑證就是一張廢紙,且不說算不算數,我以後定然不敢在這擺攤了,那憑證對我又有什麼用?”少年無奈地說道。
似乎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多數人也在嘆了一口氣後選擇了離開,餘下幾個也在也在一陣吆喝聲中,又看了這邊幾眼悻悻離去。
“所以你是想讓我們給你幾千元石作為補償?”周語涵不解地問道。
在周語涵看來,這件事畢竟是他們的引起,理當進行賠償,但她又怕直接給了元石,會傷了這個少年的自尊,故而有此一問。
少年連忙躬身作揖道:“雖然幾千元石對我來說也是筆鉅款了,但家有金山不如日進斗金,還望小姐少爺能給在下指條明路,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小蘭不明所以,以為他想訛他們,憤憤地說道:“咱們無親無故,能給你幾千元石就不錯了,你不要不知足。”
少年擺擺手,忙解釋道:“小姐誤會我的意思了,在下只是想某條生路,看到小姐少爺們神通廣大,想來定能為我指條明路,僅此而已。”
“被我戳穿了,現在才改口的吧?”
小蘭冷哼一聲,“我告訴你,死了這個心吧,我們小姐是何等人物,每年想拜在她門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我們小姐無一例外都拒絕了!”
相比於小蘭的戒備,墨昀卻感覺此人頗有意思,他見此人骨骼清奇、不卑不亢,頓時來了興趣,“你父親患病是怎麼回事?”
對上墨昀深邃幽深的目光,少年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微微慌神後,他連忙回道:“家父,本是一介散修,在與一個尋寶隊前往古戰場搜尋靈寶時,被隊中之人暗算,受了重傷。雖然撿了一條命,但終身癱在床上,靠著靈藥吊著一口氣。”
說到最後,少年臉上現出一絲黯然,他之所以放棄入天星門外門修煉,就是為了能夠賺取元石,更好的照顧父親。
但唯一的活路也在之前那場鬧劇中被堵死,這於他們來說,都是飛來橫禍。
他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他只想讓他們幫著指一條明路!
墨昀一本正經地分析道:“看來你父親當年是中了劇毒,之後劇毒擴散到經脈,致使四肢癱瘓。”
“你怎麼知道他是中了毒?”少年顯然有些驚訝,隨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位少爺,您是否有醫治之法。”
可問完,他就感覺自己莽撞了,他看墨昀也比他大不了幾歲,又怎會有醫治之法,但他太渴望了,他這些年做夢都想治好父親,這種心情一般人難以理解。
“我倒是學過一點醫術,就是不知你可否願意讓我搜尋一下記憶?這樣也好對症下藥。”墨昀問道。
要治病必須要知道病人的病狀,眼前拍賣會在即,他們自然沒有時間去少年家中,唯一的辦法就是搜尋其記憶,從少年平日視角來判斷其父所中之毒。
搜尋記憶?
少年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但修行者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將自己的記憶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委實有點為難。
可想到自己飽受病痛折磨的父親,少年最終將心一橫,說道:“只要能醫治好父親,別說搜尋記憶,就是搜魂我也願意。”
“那你閉上眼,不要牴觸我的靈識。”
墨昀緩緩走到少年身前,用指尖抵在少年的眉心,一絲靈識也順著精神力的通道,向著深處的泥丸神宮挺進。
雖然搜尋記憶,沒有搜魂那麼霸道,但也需要被搜尋者配合才行,所以他之前才會徵詢對方的意見。
“這個少年也太慘了吧。”
記憶所及,是少年的過去,他叫劉興祖,本是東河國劉氏皇族的分支後裔,後劉氏被權臣韓侯取代,劉氏皇族嫡系也在宮變後多半被屠戮,餘下投效的王侯公爵也在時間的長河中,不是被滅國奪爵,就是推恩降爵,到他們這一輩,劉興祖的爺爺承襲了一個縣令的爵位。
而他爺爺因病去世後,他父親喪失了繼承爵位的資格,好在,他父親憑藉昇仙令拜入了一個散修門下,踏入了修仙一道。
但散修讓其父發誓,沒有自己的允許,不許將修煉功法傳給外人,所以,他的父親終身都未傳他片法。
而他之所以能踏入靈臺的門檻,還要歸功於他那幾個苦命的姐姐和要強的大哥。他三歲喪母,五歲被後母日日毒打,一直都是大哥和姐姐們與他相依為命。
隨著最小的姐姐過了及笄之年,他也迎來了人生的至暗時刻,四姐被後母逼著嫁給了一個修行世家的二世祖當小妾,大哥被逼離家出走、做了靈匪,他也被安排到靈田中給佃戶種田。
閒暇時,他憑藉著姐姐們寄來的丹藥和大哥搶來的功法,十四歲時邁入修煉一途,本有資格進入天星門外門修煉,奈何父親中毒,他最終放棄了這個機會,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家。
後來姐姐們紛紛因救濟父親,而被孃家逼著斷了往來,後母也不甘寂寞跟著其他散修跑了,她走時將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只留下一個家徒四壁的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