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教訓我們小姐,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小蘭冷哼一聲,周身氣息全出,屬於靈玄境的壓迫也瞬間將一眾小廝嚇得連退數步。

但惡婦一眾顯然有後手,在她的氣息剛出的一瞬間,人群中也有三個靈玄將氣息釋放而出,那三位老嫗正巧卡在三個方位,一看就是早有預謀。

“為了對付你,我不惜調來了金玉樓三個靈玄境的高手,若是你現在束手就擒,並改投我們金玉樓門下,本夫人可以考慮饒了你。”惡婦冷冷一笑道。

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得意,由於巫塵疑心很重,平日裡不許她招收男性修行者,這極大限制了金玉樓的發展,她難得遇到一個靈玄境的女子,便生出了招降的念頭。

“就不怕你的廟太小,被本姑娘掀翻了屋頂?”小蘭有些不屑地回道。

“倒是個烈性子,你這種人,本夫人見的多了。放心,只要你願意投效於我,月供隨便你開,我們金玉樓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元石。”惡婦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你的那些髒錢,本姑娘不稀罕!”小蘭很是鄙夷的說道。

金玉樓是坊市有名的春閣,據說分為三層,第一層是散修和世家子弟的耍玩之處,裡面的女子多是尋常的庸脂俗粉;第二層專供皇族王侯和宗門核心弟子,其中的佳人多半修煉雙修之法;而第三層春夏秋冬四閣則藏著大長老的寵姬,餘下十閣的絕色美人則只供天星門高層消遣。

那種骯髒之地,小蘭是極為不齒的,更何況是被招攬!

“嘴上說著不稀罕,但心裡卻很誠實,待你有朝一日進入其中,便知道金玉樓的好了。若是能有機會傍上一個皇族王侯,亦或是天星門的某位長老,你此生都高枕無憂了,又何必委身給人做丫鬟。”惡婦依然不死心,繼續勸說道。

“你這種人真可悲,為了一點元石,就出賣了自己,真給我們女人丟臉!”小蘭憤憤地說道。

“那是你沒有窮過,沒有絕望過!”

似乎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惡婦聽到小蘭的指責,神情也變得十分扭曲,當即怒吼一聲,“來人,把她給我拿下!讓她在我面前磕十個響頭,知道知道什麼叫絕望!”

她說完,又咬了咬牙,補充道:“記住,本夫人要活的,至於餘下人,除了那個看起來仙氣十足的小姑娘,餘下兩個男的,都給我打殘!誰敢傷了她們倆,今晚樓規伺候!”

她話音剛落,三個老嫗就招出了自己的靈劍,氣勢洶洶地向著墨昀四人圍來,卻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灰衣老者突然向前跨了一步,屬於虛靈境巔峰強者的氣息也奔湧而出。

是虛靈!

強大的壓迫讓三位老嫗臉色一變,連那惡婦雙眼也瞪得如銅鈴般大小,神色陰晴幾變。

“對方竟然還有一個虛靈!”待確認對方的氣息,惡婦也嚥了咽口水,一臉惱怒地瞪了大高個一眼,質問道:“你不是說,他們只有一個靈玄境的丫鬟嗎?怎麼現在又冒出一個虛靈?”

“我......”大高個捂著腫如豬頭的臉,話還沒脫口,就被惡婦一巴掌扇翻在地,直接昏死過去。

“拉下去餵狗!”漠然地說了一聲,惡婦一臉警惕地看著灰衣老者,神情中也有著說不出的複雜,就在不久之前,她還當眾賣他老不死的,現在尷尬了,哪怕她八面玲瓏,也不知如何圓下這個場。

無奈之下,她只能喝止三個老嫗,強顏賠笑道:“都是剛剛那個廢物從中挑撥,險些害我得罪了大人物!”

雖然她曾經也是大長老巫塵的寵姬,但近些年因為年老色衰而失寵,便替巫塵打理起了金玉樓,由於她頗善經營之道,一直也頗受巫塵的重視。

這些年,她見慣了達官貴人,但最不敢惹的還是強者,她比誰都清楚,她只是巫塵手中的一顆棋子或者一個玩物,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巫塵隨時會捨棄她。

見灰衣老者沒有搭話,惡婦心下一沉,繼續補充道:“恕我眼拙,沒認出您竟是一位虛靈強者,就是不知道您是哪方勢力的大人物?是否認識天星門大長老巫塵?若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就太傷和氣了。”

她印象中,並沒有這號人物,所以她首先排除天星門的高層,但看其實力,至少也是某個宗門長老級別的,無論是鳳鳴宗的三長老,還是玄鼎閣的長老,都不是她這種小人物能夠輕易得罪的。

“巫塵,聽說過,但不熟。”

灰衣老者抬手指了指周語涵,漠然地說道:“老夫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只不過是小姐的一個管家,專門負責保護小姐和墨公子的安全。”

管家?

聽到這個稱謂,惡婦簡直如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心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震驚,看向周語涵的目光也充滿了敬畏。

讓一個堪比長老級別的人物當管家,就是皇族的公主都沒有這個待遇,她根本不敢想象周語涵的背景。

這種勢力,想來就是大長老巫塵也不敢得罪,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當即環視一週,用著惡狠狠地聲音說道:“你們這群廢物,如果不是你們從中挑唆,怎麼可能鬧出這種烏龍,都給我跪下,給這位小姐道歉!”

儘管她翻臉比翻書還快,可一眾手下卻言聽計從,一個個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三個老嫗也屈身作揖,這一幕當即引來圍觀者的注意。

一眾吃瓜的群眾也議論紛紛,但都刻意壓低了聲音,想來,這惡婦兇名在外,哪怕此刻大快人心,也沒有多少人敢太過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