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有一隻小黃狗,一個虛弱的中年人正躺在病榻上,看其面色和吐納間散發的毒氣,應是中了一種噬脈蠱毒。

這種毒藥等級不高,並不致命,但卻會腐蝕中毒者的經脈,讓人致殘,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是一種魔族的毒藥!

難道下毒之人是魔族或者偽奴?

簡單的判斷後,墨昀又趁機看了看著少年的為人,發現這是一個十分孝順、平生不做虧心事、閒暇時會幫著村裡老婆婆種地的好孩子,確定這人的人品,他才將靈識收回。

睜開眼,劉興祖一臉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我父親有救嗎?”

“有救。”

墨昀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瓶靈藥,遞給了他,“看在你頗有孝心的份上,這瓶丹藥就贈與你了,每七日服用一顆,不出三個月即可痊癒。”

看著手中沉甸甸的藥瓶,劉興祖眼中閃過一絲淚花,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感激地說道:“這位公子的大恩大德,在下永不敢忘!”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劉興祖無以為報,只能用此種方式來回饋墨昀。

一旁的周語涵見此一幕,心中也有一種莫名的感動,她雖然對墨昀醫治傷創一事十分好奇,但此刻卻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所感染,自然沒有心力去打斷這麼動人的一幕。

灰衣老者和小蘭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尤其是前者,看向墨昀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讚賞。

“起來!”墨昀雙手將他扶起,輕聲用靈識傳音道:“這裡面的丹藥,萬不可讓第二個人知道,否則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劉興祖點了點頭,用靈識回應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明白。”

“嗯。”墨昀頗為滿意地看了他一眼,“你說你無處可去,我這裡倒知道一處所在,不知你是否願意前往。”

“公子但說無妨,只要能夠活命,到哪都是一樣。”劉興祖回道。

“鳳鳴宗停鳳坡衛戍營,那裡正在招攬天下有識之士,你要有興趣,可以前往。到時候去找一個叫陳山的人,就說我讓你找他的,他會幫你安排好一切。”墨昀笑道。

“好,多謝公子指點,我不日就帶著家父前往停鳳坡衛戍營。”

劉興祖拱手拜謝道:“不知恩公的名諱可否告知,將來有機會定要回報您的大恩大德。”

“墨昀。”

“好,我會銘記在心,永生永世都不敢忘記。”

似乎見他們用靈識相談甚歡,周語涵突然插話道:“你們瞞著我說什麼呢?”

“秘密。”墨昀笑了笑。

周語涵以為他們在議論少年父親的病情,她也不便過多詢問,但見這少年眉清目秀,就打趣道:“昀哥哥,我看你修煉這麼久了,連個記名弟子都沒有,不如,趁這個機會將這個少年收了吧,靈玄境收一個靈臺境的記名弟子也符合規矩。”

“原來恩公也是靈玄境的強者?”劉興祖不可思議地看著墨昀,眼中有著說不出的震驚。

周語涵見少年頗有興趣,繼續誇讚道:“何止是靈玄,昀哥哥可是打敗過內門核心弟子的靈玄後期的強者,在整個天星門年輕一輩中,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這麼厲害?!”劉興祖儼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拜師?”周語涵調侃道。

她這原本的玩笑之語,在劉興祖看來卻是暗示,立刻跪倒在地,行了拜師大禮,“恩公師父在上,請受徒兒劉興祖一拜!”

被他們這麼一鬧,墨昀倒有些不知所措,但見這劉興祖心地純良、天賦較佳,索性就應下了,“相識即是緣分,你即拜我為師,我便收你做個記名弟子。但我平日沒有時間教導你,就將功法和修煉資源放在戒指中,能達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了。”

說著,就扔給劉興祖一個儲物戒指,裡面有一柄靈劍、一套功法、上萬元石和修煉所需的丹藥等,算是給這個記名弟子的一個見面禮了。

“謝恩公師父!”劉興祖恭敬地接過戒指,連磕了數個響頭。

墨昀欣然接受,末了,還不忘傳音給他,“到了停鳳坡衛戍營,有什麼需要直接找陳山,修煉上不懂的可以諮詢你師孃林月瑤。”

“是!”劉興祖激動地回道。

“近來,就不要擺攤了,早點出發吧。”

簡單交代了幾句,墨昀就和周語涵等人離開了坊市,因為拍賣行的鐘聲已響,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即將開始。

“應該是祖墳上冒了青煙,讓我遇到了恩公師父......”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劉興祖秀氣的臉上也寫滿了炙熱和期待,他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只是沒想到會以這種出其不意的方式,給了他一個驚喜。

墨昀同樣不知道,這個隨意招收記名弟子之舉,不僅改變了劉興祖的命運,也即將改變整個東河國的國運。